沈屹西咬着烟,烟雾中眯眼瞧着手里牌,甩张出去。
“眼睛没事儿?”
“不是,你最近这状态瞧就不对劲,”齐思铭说,“上次这样都几百年前事儿?”
沈屹西斜斜地咬着烟,从鼻子里出声气儿:“不对劲个锤子。”
齐思铭啧声:“行行行,您说没就没。”
所以他对烟味很敏感,鼻子嗅嗅就能闻出猫腻。
“哥,你这是在外头抽半包烟才进来?”
沈屹西啜口酒,瞥他:“不行?”
这时在旁边听人吹牛听得津津有味齐思铭插话:“行,怎不行,多久没见你抽得这凶,最近跟发疯似,就这浑身味儿,得半包。”
沈屹西从眼角瞥他眼。
所以这会儿被他爸眼线看得死死,溜都溜不走,跑出去买个套他爸都能知道。
他压低声儿问沈屹西:“哥,套帮买没?”
沈屹西抄瓶啤酒往沙发里靠:“扔你车里。”
“谢谢哥,”杨敞简直感激涕零到快给他跪下,“明儿刻苦训练!”
沈屹西从眼皮底子下觑他眼:“就明儿?”
不你自己去?”
“操,这就算,”杨敞副做贼样子,“老家伙眼线就坐这儿盯着呢,给九条命都没那个胆儿。”
杨敞嘴里老家伙就他爹,也是他们这支车队创始人杨军浩。
般砸钱弄这种烧钱、短时间内又不见收成投资,原因只有个,就那老套两个字,情怀。
因为爱玩赛车,所以弄这个车队。
又看沈屹西酒杯没酒,想给他倒酒。
沈屹西抬手给拦住:“不喝。”
“怎还不喝?”
沈屹西也不知道是个什意思:“坏事儿。”
杨敞从旁边探头,提醒齐思铭句:“经理,教训人得先把自己根基除,你天天那烟抽。”
跟沈屹西样是个老烟枪齐思铭伸手去揍这小子:“就你有嘴是吧?是不是想扣钱,是不是想扣钱?”
沈屹西不知道在想什,被他俩烦得不行,踢开他俩找个清静点儿地儿跟人打牌去。
过没会儿,齐思铭拿上瓶酒端着个酒杯在他身边坐下。
“哥们儿,最近去哪儿碰钉子?”
“天天,天天,”杨敞嬉皮笑脸,“以后天天多跑个小时。”
沈屹西掐断录音,点儿也没有偷录人讲话不好意思:“行,录音,自个儿说话明儿自觉点。”
杨敞:“……靠,哥你这阴招使。”
沈屹西笑笑地喝酒。
杨敞这小孩儿瞧着什不三不四他都干,这倒还真冤枉这小孩儿,他身上有点就挺好,不抽烟。
以前沈屹西也不是没有过这种东西。
不过杨军浩不是职业赛车手,他们那年代没这好条件,年轻那会儿基本没得玩。
现在有那条件又把年纪,再加上坐镇企业每天忙得不可开交,能忙里偷闲来车队玩会儿车都算好,更别说抽时间搞训练。
倒是小儿子杨敞他念想,玩车玩成职业。杨敞打小跟他爸样爱碰车,现在是队里年纪最小那个。
就是性格有点浑,喜欢沾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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