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无坷看窗口眼,对家里有人点儿也不意外。
这帮人怎做都是为个钱字。
路无坷这回是过来赎回这房子,只要给钱对方不会为难,钱到手房子就会干净利落地还给她。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先别说不还钱这帮人会闹到底,就算是报警这钱还是得还,民间借贷在不超过某个年利率下受法律保护,在这个条件下出借人要求借钱人还清这笔钱都是合法,当然像借钱给路智远这伙,年利率肯定高受法律保护那个坎。
路无坷个人在外早习惯什事都自己去解决,正准备上楼时候突然想到沈屹
可能是从小在这种环境下长大,路无坷对路智远做很多荒唐事已经习以为常,他这种人也不用试图跟他讲道理,没用。
阿释又问她:“用不用跟你起去啊?”
“不用,”路无坷说,“自己过去就行。”
这事只要有钱,不难解决。
阿释还得加班,后面俩人又说几句就挂电话,路无坷坐在颠簸出租车里回家。
昨晚路无坷去老家后还没回阿释那边,阿释也不是昨天她回老家后发生些什。
“要回那边住吗?”
“没,只是要回去把房子收回来。”
阿释懵,下秒跟猜都不用着猜似,声音提高八个度:“操?!你爸把房子给卖?”
路无坷嗯声:“卖。”
。
这节课直上到傍晚,现在天色还是依旧黑得很早。
路无坷从舞蹈中心出来时候已经华灯初上,马路上车水马龙,红灯酒绿在苏醒。
路无坷还有事情要去处理,她拦辆车上车后给阿释去个电话。
阿释这会儿应该是在吃晚饭,很快就接听:“找什事儿啊路无坷。”
到家里楼下推开车门时候,楼上家里窗口是亮着。
昨晚沈屹西和齐思铭他们说话时候路无坷还是听到两句。
放高利贷那伙人最擅长就是不让人安生,只要个人欠钱,那个人和他家人都别想好过,他会闹事闹到这家人生活不下去。
虽然他们头儿现在在医院里躺着,后面出院还有几十年牢狱在等着,但他们该收该闹还是会继续。
这看来那个叫虎哥干那些犯罪陈年旧事他底下人肯定没进去掺脚,现在才敢这明目张胆地继续霸占着房子等人来交钱。
阿释破口大骂:“有病吧这男,这可是奶奶留下来东西,他都没出分钱,他凭什卖啊!”
阿释大学那阵子没少到路无坷家蹭饭,去十次大概只有次能碰见路智远,整天不着家。
奶奶也没少在她面前数落路智远这个儿子不是,说他游手好闲没个父亲样儿,整天就知道赌博。
连买房子他都没出分钱这事儿阿释都知道。
路智远直是这样人,钱输光没钱就偷家里东西去卖,连妈妈嫁过来娘家给首饰都没能逃过劫,都被偷卖。
路无坷说:“今晚不回去。”
阿释那头果然是在吃饭,说话那声儿听就是嘴里咬着东西:“不回来?路无坷你怎回事儿啊,昨晚没回来今晚也不回来,干嘛去啊?”
窗外路灯流水似滑过路无坷侧脸,她说:“要回趟家。”
“回家?”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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