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嘉许挑眉。
“然后明天。”她觉得有点难以启齿，声音随之低下来，“去见
下
老师……”
段嘉许明白过来：“被叫家长
？”
桑稚沉默下来，像是在默认。
“原因是什
。”
“……”
还男男混合双打呢？
段嘉许轻扯下嘴角：“小孩，你怎不讲道理啊？”
桑稚看他眼，没什底气地说：“还小。”
“嗯？”
段嘉许眼睫抬，嗯声：“怎？”
“你明天有空吗？”
“明天？”
“对。”桑稚小声说，“明天。”
段嘉许轻笑：“怎就问起时间？”
哭声彻底止住。
段嘉许笑，也没问她为什哭，在桌上抽两张纸巾：“不哭？”
情绪随着哭泣散去，桑稚心情好大半，却仍有丝丝羞耻残留。
她垂着头没说话。
两人身高差距大，段嘉许干脆弯下腰来，用纸巾给她擦眼泪：“会儿自己去洗把脸。”
妈……呜呜呜…哥、哥哥……”
黎萍看向桑延，眼神凉飕飕。
桑稚哭声更加悲切：“哥哥打……”
桑延：“……”-
小朋友哭起来委屈巴巴，豆大眼泪直往下掉，像是要砸到人心上。很少见桑稚这哭，黎萍瞬间没立场，温柔地哄她几句，而后变脸，把桑延拉到客厅教训通。
想起自己在车上想理由，桑稚不知道说他会不会相信。她挠挠头，迟疑道：“可以不说吗？”
“可以。”
没等桑稚松口气，段嘉许又不甚在意地补充句：“那哥哥明天没空。”
作者有话要说：桑稚os：可把你厉害，没空！就！没空！再！见！！！
两秒后：“好，说。”
“还不懂怎讲道理。”
“……”
行吧。
段嘉许似笑非笑地：“你先告诉，你明天要做什。”
桑稚犹豫下，温吞地说：“你能不能假装是哥哥，亲。”
他不明确说有时间，桑稚也说不出口：“就、就是……”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最后又扯回原来问题，这次还讨好性加个称呼：“哥哥，你明天有空吗？”
段嘉许垂下眼，懒散道：“如果哥哥明天没空呢？”
桑稚急：“不行！”
刚刚惹桑延，他肯定不会帮她，现在眼前唯希望就是这个人。
她捏捏拳头，干巴巴地威胁着：“你定得有空，你没空就…就告诉妈妈你俩起打，男男混合双打……”
桑稚习惯被人这样照顾，也没躲开。
沉默中。
桑稚脑海里突然浮起个想法。
个对于陌生人来说，肯定很突兀想法。
想好会儿，桑稚磨蹭地开口。她还没开始变声，因为刚哭过，说话时带点小奶音，格外可爱：“哥哥，你要走吗？”
门随着他们动静打开，又合上。
气氛因少个人而冷下来。桑稚松开段嘉许衣服，哭声渐收。
段嘉许回过头看她。
小姑娘年龄还小，发育也不如同龄人好。身高还不到米五，才到他胸前。眼睛很大，此时红通通，还抽着鼻子，看上去就像是只兔子。
随后，她可怜兮兮地咬口西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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