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朋友跑哪去
？”
“不知道。”
段嘉许：“你这个年纪，大概也懂
些事情？如果这个朋友对你不好，是坏朋友，以后你就不要跟她来往。”
桑稚默默点头。
“回去记得告诉你爸妈。”段嘉许说，“以后遇到别
“……”
“小孩，听好。以后谁再骗你去不安全地方，就算是再好朋友，你也不能去。”段嘉许站直起来，揉揉她发顶，“听到没有？”
桑稚憋屈道：“那你也不能打人。”
“嗯？怎
不能打人？”段嘉许低笑声，“你要是不听话——”
桑稚神情警惕。
“
朋友叫去。”想起殷真如，桑稚心情又变差，音量随之小些，“她觉得害怕，就叫块去。”
段嘉许话里带几丝荒唐：“她怎不告诉家长？”
“因为那些人说，告诉家长就天天来们学校找们。”他问什，桑稚答什，“所以她不敢告诉家长。”
闻言，段嘉许半蹲下来，与她平视。
而后突然冒出句：“把手伸出来。”
桑稚却以为他是真要教训她,紧抿着唇,神色忌惮,认命地把藏在身后手摊平，怯怯放到他面前。
段嘉许喉结滚动下，指着她衣领：“怎弄？”
桑稚怔,顺着他指方向看。这才发现衣服上被烫出个痕迹。她下意识用指腹蹭蹭，没蹭掉。
“小孩。”段嘉许低声问,“有人欺负你？”
桑稚迟疑地点头。
天色渐暗。
旁路灯还未亮起,显得段嘉许眸色更加深沉。他定定地看着桑稚，唇线稍稍抿直,看不太出情绪如何,也没有其他举动。
这样安静，像是,bao风雨前平静。
桑稚紧张又忧心忡忡地补句：“爸妈都没打过。”
段嘉许似是而非道：“打你？”
他拉长尾音，语气带几分玩味：“哥哥见你次，打你次。”
“……”-
见时间不早，两人也没继续呆在原来地方。
“这次胆子还挺大？”段嘉许扶着她胳膊，慢慢走出这条巷子，“被欺负也没哭鼻子。”
桑稚无所谓：“反正没弄疼。”
他这明显不是要给她什东西样子。桑稚狐疑地看他，没动，半晌后才伸出手。
段嘉许抬手，猝不及防地打下她掌心。
力道轻轻，反倒像是在跟她击掌。
桑稚立刻缩回手：“你干嘛。”
段嘉许懒懒道：“打你。”
段嘉许脸色瞬间变得不太好看，下意识检查她身上有没有伤口，皱着眉说：“怎不告诉哥哥？”
“不想麻烦你。哥也让老实点,别给你惹麻烦。”桑稚温吞道，“没打算瞒着，回去会跟爸爸妈妈说。”
段嘉许耐着性子问：“有没有打你？”
桑稚想想，摇头：“就拍拍脸,拿二十块钱，然后让明天拿钱去给她们。”
“你怎跑那边去？”
桑稚看他眼,不动声色地松口气：“不是吗？”
段嘉许笑：“说不是吗？”
“……”
他眼皮动动,突然注意到桑稚干净校服上有个格外显眼痕迹。位置在领口旁边，很明显是被烟灰烫出来。
段嘉许目光顿,以为是自己看错，缓缓凑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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