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
目光撞上。
桑稚觉得有点没面子，又觉得自己不能没
气势，干脆理直气壮道：“反正
就是不懂。听课，就是太蠢，听也听不懂。”
“之前哥哥让你好好听课。”段嘉许说，“忘？”
“那都多久前事情……”
“那还要哥哥每天提醒你
次？”
“……”桑稚想象下那个画面，嘀咕道，“那也不用那
高。”
段嘉许只是笑，继续看她试卷：“小孩，你这上课没听过课吧？”
刚刚才说好，现在又这叫。
桑稚当没听见。
段嘉许懒懒道：“听见哥哥话没有？”
桑稚动动唇，有些不满。
就不能去掉这个“小”字吗？
怎样都要强调她小。
算。
桑稚决定忍。
段嘉许反应过来：“小孩？”
桑稚收回视线，默不作声地点头。
段嘉许：“不喜欢哥哥这喊？”
“也不是。”桑稚咕哝着，“就是，也不是小孩嘛。”
“不是小孩吗？”段嘉许觉得好笑，“那你觉得自己是个大孩子？”
好几眼，突然摁灭屏幕，抱着手机蹬瞪脚。她勉强平复着心情，装作根本不在意样子，爬起来照照镜子。
觉得毫无破绽时候，桑稚轻咳两声，把手机藏到枕头下。她悄悄拉开门，往外头扫眼。而后迅速地跑到桑延房间里，到书桌前坐下。
桑稚翻开物理练习册，很刻意地开始给自己找事情做。
注意力却全部放在客厅那边。
没多久，有个人走进来。
桑稚迟疑两秒，温吞道：“也行。”
“……”段嘉许又气又好笑，“把课本拿过来。”
家教时间定每天两小时，周三次。
本来说好是九点准时开始，十点准时结束。结果桑稚睡到十点，再加上她洗漱和吃早饭时间
桑稚觉得憋屈，但还是不敢再当没听见，凑过去为自己辩解：“听过，就是听不懂。”
“这题物态变化怎还选错？”
“哦。”桑稚指指，“写太快，本来想选A。”
段嘉许似笑非笑道：“这题选B。”
“……”
反正至少比原来好。
她没跟他计较，勉为其难地点头。
听她这提，段嘉许回忆下第次见她时模样，伸手揉揉她脑袋：“好像是长高些。”
桑稚本正经地说：“还会长。”
“嗯。”段嘉许语气吊儿郎当，听起来不太正经，“到时候长得比哥哥还高，来保护哥哥。”
“……”
桑稚抿抿唇，没理他。
段嘉许没觉得这是什大事，也不太在意：“哥哥这不是叫习惯。”
桑稚立场很坚决：“那你得改改这个习惯。”
“行吧，那怎喊？”他尾音打个转，“小桑稚？”
桑稚没抬头，却也能猜到是段嘉许。她挠挠头，假装在做题。
段嘉许在她旁边坐下，单手支着侧脸，瞥眼她正在做练习册：“小孩，把你期末考试试卷给看看。”
桑稚哦下，从物理书里翻出试卷，放到他面前。她又看回原来题目，笔尖很快停下。她犹豫着，很小声地问：“哥哥，你能不能别那样喊。”
闻言，段嘉许抬眸，似是没懂她话：“嗯？”
桑稚瞅他，没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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