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嘉许伸手点开。
小桑稚：【祝嘉许哥新年快乐，天天开心。】
段嘉许：【嗯，新年快乐。】
小桑稚：【
去睡
，你也早点睡。】
段嘉许：【好。】
静谧
客厅瞬间因为这声音，而热闹几分。
段嘉许把眼前电脑打开，突然想起自己今天莫名浮起来那个念头。他视线
瞥，盯着照片上，跟他并排站在起桑稚。
那时候，才十五岁女孩。
在他大学毕业时候。
才刚准备上高中小朋友。
“段嘉许，你全家都不得好死。”她用力拍着防盗门，边哭着边说，“所以你妈才死，你——”
他把内侧门也关上，隔绝她所有声音。
段嘉许把烟头摁灭，走到厕所里，冲进马桶。他开水龙头，仔仔细细地把手洗干净，包括刚才不小心碰触到姜颖手臂。
很快，段嘉许出客厅，瞥到电视柜上照片。
段嘉许走过去，蹲在前方。他嘴角弯起来，似乎是觉得极为有意思：“妈，你刚听到那些话？”
“……”
“不是，看你这
疼。”段嘉许拖着尾音，轻笑声，“怎这开心啊？”
“……”
“你哪来脸这样对。”女人突然开始哭，死死地盯着他，“你们全家都欠。”
段嘉许没再理她，绕过她，从口袋里拿出钥匙。
脸多几分病态。
他毫无动静。
丝毫回应都没有给她。
女人猛地走到他面前，抬起手，似是想给他耳光。
余光注意到她动静，段嘉许眼眸抬，凉凉地盯着她，唇角也扬起来，没半点温度。
他点开桑稚资料，把给她备注改成“桑稚”，想下，又改成“只只”。半晌后，段嘉许还是改回“小桑稚”。
段嘉许想起在桑稚
甚至，还把他当成亲哥样。
段嘉许闭闭眼，又点根烟。外头有些热闹，有人放起烟火，在天空中炸开，噼里啪啦响着。
他平静地看过去，眼眸被染上几点光。
时钟恰好停在零点。
段嘉许手机响起来，打断他思绪。他懒懒地抬眼，就看到桑稚在微信上给他发消息。
“别往心里去。”
女人笑容温柔，被永远定格在岁月里。
段嘉许用指腹蹭蹭她脸，露出跟照片上女人相似笑容：“你说她是不是也挺厉害，这样话说多少年都不腻。”-
段嘉许到浴室洗个澡。
出来时候，时间已经接近凌晨十二点。他坐到沙发上，随手打开电视，传来电视剧角色对话声。
“今天那个女是你女朋友？”女人话像是从牙缝里蹦出来，字句地，“你想都别想，你这种人——”
“……”
“有什资格过好日子。”
段嘉许只当没听见，用钥匙开门。
女人似是想用蛮力挤进来，但察觉到他似乎完全没有怕她被门夹到想法，才停下步子。
她越发生气，手就要落下。
段嘉许稍稍撇过头，把手上烟往上抬。
点燃着烟头碰触到她裸露掌心。
女人条件反射地收回手，疼得眼泪立刻冒出来。她瞪大眼，歇斯底里道：“你怎这贱！”
看着她眼泪，段嘉许眼睛弯成月牙儿：“看起来还挺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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