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别人在这个年龄,都是,很勇敢地,去跟自己心仪对象,表达自己喜欢。
她为什只能忍着。
想少点跟他联系,又怕他个人过得不好。
“怎?”段嘉许皱眉,“谁欺负你?”
桑稚用手套蹭掉眼泪,声音闷闷:“没有。”
桑稚打断他话:“为什不能。”
段嘉许稍稍怔,随即弯下腰看她,低声问:“小桑稚为什发脾气?”
委屈感下子冒出头,桑稚莫名有点想哭,说话带几分哭腔:“你自己说,成年之后,想做什就做什,没人管。”
“……”
“你自己说。”
段嘉许刚好在这个时候到。
他把车子停在路边,下车走过来。注意在马路边上坐着桑稚,段嘉许愣下,大步走过来,问道:“桑稚,你怎坐在这?”
“好像湿掉。”桑稚扭过头,讷讷道,“裤子好像湿掉。”
段嘉许挑眉:“什?”
桑稚想爬起来,但又没力气:“哥哥,这雪是湿。”
桑稚觉得酒吧里有点闷。她穿上外套,跟其他人道别:“先回去,东西都还没收拾。”
江铭也站起来:“送你回去吧。”
“不用。”桑稚含糊道,“哥在外面等。”
江铭愣下:“你家在这边吗?”
“不在。”桑稚用力地眨下眼,摆摆手,“但哥在这边工作。”
“喝酒?”
“嗯。”这个桑稚没敢诚实说,“就点点。”
段嘉许声音淡下来:“酒吧名字?”
桑稚有些记不清,扭头问下江铭:“这家酒吧叫什名字?”
江铭想下:“好像是,星期八。”
她晕乎乎地,路都走不稳,想再次坐到地上,又瞬间被段嘉许抓着
她想做事情,定要等到成年之后才能做事情,能有多少。
也就那件。
可成年之后,她胆子反而好像变小。
从前只是不敢告诉他,她喜欢。
如今,她却变得,连喜欢都不敢。
“……”段嘉许深吸口气,抓住她手腕,把她扯起来,“你这是喝多少?”
桑稚嘀咕道:“就半杯。”
“半杯什酒?”段嘉许垂着眼,气笑,“还有,谁让你来酒吧?”
“成年啊。”听出他话里教训,桑稚突然抬头,而后,认真地又重复遍,“成年。”
“成年也不能——”
她走出酒吧。
外头格外冷,天空还飘起细小雪绒。冷风吹得她精神有瞬间清醒,桑稚吸着鼻子,从口袋里拿出手套,磨磨蹭蹭地戴上。
桑稚很少见到雪,此时也来兴致。她在附近捡根树枝,蹲在地上画着火柴小人儿。
她有点没力气,画出来东西歪歪扭扭。
蹲久,桑稚还有点想吐,后来干脆直接坐到地上。
“哦,谢谢。”桑稚回过头,继续跟段嘉许讲电话,迟疑地说,“叫好像是星期八。”
段嘉许又沉默几秒:“嗯。你在里面坐会儿,现在过去。”
桑稚啊声,没反应过来他怎突然就要过来,纳闷道:“你过来干嘛,你也想来玩?”
那头传来段嘉许关门碰撞声,夹杂着他说话时带着气息声,低沉又性感:“哥哥过去抓酒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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