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桑稚抬起头，往段嘉许
方向瞅
几眼。
“行啊。”段嘉许单手支着脸，问道，“不过，你能不能先给
剧透
下，大概得追多长时间？”
“什
剧透。”桑稚皱眉，觉得有些没面子，“你这说怎跟定能被你追到样。”
段嘉许挑眉：“还有追不到道理？”
桑稚：“当然，很难追。”
“那你给个答复，行吗？”段嘉许指尖在桌上轻敲着，语气略显散漫，“再不说，这会儿要紧张地喘不上气。”
也没见你紧张。
桑稚在心里嘀咕着。
“哪还有人追人之前，”桑稚想想，还是没忍住吐槽，“还先来问问，能不能追你。”
“不问话，”段嘉许拉张椅子，在她旁边坐下，“你不就把那些事儿，当成长辈关爱吗？”
“嗯？”段嘉许收回手，轻舔下指尖上巧克力酱,“这话还能找出第二个意思？”
桑稚沉默下，轻声问：“你不是说是小孩吗？”
“你要愿意话，”段嘉许弯着唇，话里带着依稀笑意，“你九十岁也能这喊你。”
“……”桑稚低下眼，继续啃着蛋糕。
“就称呼。”段嘉许笑下，语速缓缓悠悠，“不然，你喊哥哥，也真把当你亲哥？”
室内光冷白,打在段嘉许脸上，轮廓清晰又明。他眼眸低垂,又密又长睫毛,衬得那双棕色眼眸越发深邃，带着细碎光。
段嘉许还盯着她,不带任何压迫感。他向来是极具耐心,不催促，也没表露出着急模样,安静地等待着她答复。
在这个关头，桑稚还莫名想起初次见到他时场景。
他歪坐在沙发里,神情疏淡又玩味,对她那极其离谱猜测,也只是笑而过，不正经地附和着：“整得好看不就得？”
过那多年，他也长大那多岁。
段嘉许：“那咱俩签个合同吧，定个期限。”
桑稚有些憋屈：“这事儿还签合同？”
段嘉许嗯声，神态漫不经心，又理所当然：“们这个年龄人呢，做事比较喜欢稳妥。”
“……”
桑稚把最后口蛋糕咽进肚子里，
安静三秒。
“那随便你。”桑稚收回视线，故作无所谓样子，“这是你事情，又管不着。”
段嘉许低笑着：“那你对有那个意思不？”
想着宁薇话，桑稚非常严肃地否认：“没有。”
过几秒，她又担心会打击他积极性，刻意地补句：“但你追阵子，说不定就有。”
桑稚有些别扭，故意跟他作对：“就是把你当亲哥。”
“这样啊。”段嘉许瞥她眼，也没拆穿她，用打着商量语气说，“那哥哥15年就洗心革面，不做人，行不行？”
“……”
段嘉许不甚在意地补充句：“改当个畜生。”
桑稚咳嗽两声，忍不住说：“也没那严重。”
却似乎,并没有多大变化。
只是变得更成熟些，却还是她喜欢那个模样。
让她在恍惚间,突然有种，时间其实是会等人错觉。
两人站坐。
约莫只有十几秒光景，桑稚猛地回过神,她尾音隐隐发颤，却仍是装作平静地问：“你这句话，是理解那个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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