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匆
时清柠自然不可能去碰。
“不用,给杯薄荷水。”
以时小少爷这身体,时清柠没打算在外面乱喝东西,不过他在想事情,就习惯性地点薄荷,闻闻香气。
没多久,那位服务生就送来杯薄荷水。
时清柠道:“谢谢。”
时清柠浑然不知旁人想法,他正在整理思绪,思考简任像那位正牌到底是谁。
但才刚开始思考,那种从后脑生出扎人痛意再度袭来。
又是之前在时妈妈面前流鼻血时那种晕疼感。
时清柠只能按住额角,暂时停下思绪。
显然,这个身体大脑记忆区受到极大刺.激,连回忆都成种被动技能。
他并未有什动作,连神色都无波,眼角眉梢柔软暖色却让人从心底涌.出甜意,忍不住贪恋再多看眼。
而细看人很快也发现新端倪。
时小少爷不只穿着羊绒毛衣,里面还叠丝质衬衣并件高领打底,层又层裹得格外厚实。
但他衣着如此,却不似常人般臃肿,反倒被暖绒绒衣物衬得整个人愈显清瘦。
时清柠露在袖口外手腕瘦得厉害,腕骨上方凹陷出两个浅窝,淡青色血管从薄而透皮肤下清晰地显露出来,苍白左手手背上还扎着个显眼留置针。
灯光闪晃,气氛上扬,让人不由自主地跟着音乐进入节奏。
明灭灯光下,依然有形形色.色目光在打量那位落单小少爷。
大厅暖气开得很足,周遭人又多,许是有些闷热,时小少爷脱掉自己厚重外套,露出内里衣着来。
夜晚酒吧里,来客穿得个比个骚气,到处都是皮革镭射反光和白花花肉色,格外晃眼。
唯独时清柠个人,白羽绒服里穿却是件杏色羊绒毛衣,把那本就柔软身形轮廓裹得愈发温和。
服务生大概是没想到对方会这温和,愣下才微笑回道:“不客气,您慢用。”
他把杯子放下,转身刚走出几步,就被股忽然袭来大力推搡,直接撞在墙上。
“干什呢?”
个吊梢眼红毛揪着服务生衣领,声调轻缓,神情却阴恻恻。
“你上班就是来勾引客人?”
连带着时清柠自己记忆也变得混乱不清,以至于他现在连那本小说是在何处看,到底什剧情都回想不起来。
时清柠点点指尖,打算等这个过于羸弱身体恢复些再做计划。
正想着,有个端着托盘服务生走到近前。
“您需要些什酒?”
托盘上酒杯已经被其余客人拿走几只,全是五颜六色混色液体。
让人看见不由呼吸滞,心尖骤疼。
远处简任也看见那个留置针,胸口仅剩点怒气也尽消散去。
只余抹略显陌生甜。
针头都没拔下就来参加自己生日会。
果然,他真是爱惨自己。
灯束闪过,男孩微长细软发丝被映照开片金灿灿暖色。
喧杂吵闹音乐忽地在他周.身退去,让望过去人眼底心里只剩那个聚着光身影。
周遭气氛如此热烈,他最安静。
却最万众瞩目。
寻常人作这打扮来酒吧夜店必定是格格不入,时小少爷却让背景里切光景都黯然失色,只剩作他陪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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