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囝仔。”
老师摇头。
“这下换你绷硬啦！”
他没经历过身体太放松
状态，先天心疾阴影，让时清柠无时无刻不在于命运争搏，即使到
康复后现在，依旧很难
朝改变。
时清柠正苦恼着，背脊忽然传来个轻而缓触感。
是坐在另台钢琴前柏夜息，伸手覆住时清柠后背。
随后柏夜息轻轻施力，引着少年微微含腰，换个恰到好处、更轻松姿势。
“对，”旁传来老师笑眯眯声音，“就是这样，很好。”
房间在二楼，这里采光很好，暖融融太阳毫无遮挡地从落地窗照进来，无愧于“日光琴房”名字。
屋里已经有两架钢琴，都做过遮光处理，钢琴老师坐在架钢琴旁，笑着看两个孩子入座。
她是个很和蔼老太太，微长卷发花白而精致，眉眼间带着岁月赠予独特魅力。
老太太年轻时也是出名美人，如今风采不减当年，时妈妈还请她帮忙描过眉。她围着条蜀绣披肩，温声细语地为两个小孩作指点。
“手腕放平，对，放松。”
“全部。”
是全部有意义吗？时清柠想。
也对，他又想，因为薄荷连每次“嗯”时都很认真。
时清柠偏头看向身旁男生，日光落在柏夜息颊侧长发之上，给那本就顺长发丝镀上抹绸缎般光泽。时清柠还看见柏夜息颈间条素链，那是条银色长链，在冬日里散着淡淡薄光，素链缠两圈，道银光如同颈环，另圈松松地垂绕下来，坠在瘦削锁骨。
很是好看。
那样污蔑你，你都没和他争辩。”
柏夜息沉默会儿，才低声道。
“没意义。”
和老板争辩没意义吗？
时清柠想，顺口接道。
时清柠悄悄侧头，朝人轻轻笑。
笑容乖又甜。
放轻声音也是。
“谢谢。”
被谢人似乎顿下，那双原本注视着他冷绿色眼眸也挪开视线。
两人都弹过琴，时清柠也不是初学者，不用从头学入门弹琴姿势。
不过他坐姿还是得到重点关照，不是不标准。
而是，太标准。
“不用这
紧绷，乖囝。”老太太温声说，“脊背挺得太直，会儿就会累。”
时清柠不是没试过放松，但总有些不得章法。
柏夜息本身就很好看。
时清柠想。
在他心里，薄荷直是个很好很好小朋友。
*
两人回到时家时，钢琴老师已经到，已经没时间带人参观介绍，时清柠直接和柏夜息去琴房。
“那和
说这些有意义吗？”
柏夜息又沉默。
时清柠也是问完之后才察觉，这话好像有些容易生歧义，他正想收回这句话，却听见男生低而微哑回答。
“有。”
车内放着素雅轻音乐，混和低磁尾音。时清柠时没能确认，他是不是还在柏夜息回答后面，多听到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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