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时小少爷身体经不起哪怕点意外。
但孙明慢步,他也没看到让他心头紧预想。
那个被他和所有兄弟视作洪水猛兽长发男生,并没有对时小少爷作出任何本能反击。
反而还伸手,在人身侧护下。
像是在怕人会摔到。
“你手怎?”时清柠忽然问。
柏夜息抬眸。
隔桌而坐时清柠已经站起来,本就白皙面容无声地褪去血色,声线都隐隐有些发颤。
“你嘴巴……为什那白?”
不是白。
时候,时清柠正考虑着要想什理由留人,旁阿姨就端着托盘走到客厅来。
“刚煲好莲子羹,盛两碗,”阿姨笑呵呵地说,“来尝尝吗?”
时清柠正好把人留住:“喝完再走吧。”
柏夜息似是顿下,还是顺着时清柠动作,走回客厅。
莲子羹香气清甜,温度正适宜。阿姨分别把汤盅端到两人面前,说句:“把口罩摘下来喝点吧”。
然后柏夜息就被握住手腕,袖口被拉卷起来。冬天衣服偏厚,按理说不好卷折,但男生实在是太过消瘦,以至于袖管都显得有些空晃,轻易地就被卷上去。
露出里面肤色苍白如纸削瘦小臂。
以及大片晕开、浓到几乎再难化去血瘀。
淤痕正中,是个触目惊心针孔。
有如漩涡中点,花朵蕊心,在这苍寒冬夜里,缓缓翻旋开猩红血晕。
是惨白。如银如纸,反正绝不会是正常人唇色,就这被柏夜息遮掩在口罩之后,将将才显露出来。
“……”
时清柠忽然想到那个最为可怕念头。
他推开椅子,差点把自己绊下,跃起似步迈到柏夜息面前,几乎是扑进对方怀里。
时清柠动作太突然,屋里几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不远处孙明额角跳,下意识想要上前——他亲眼见过柏夜息是怎对付扑过去保镖弟兄,越是他们这样人,身体本能反应越强。
原本心不在焉时清柠听见这句话,忽然像被惊雷击中般——
他猛地想起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柏夜息下午直没有咳嗽,他为什要戴口罩?
时清柠怔怔地看向对面人,他看着对方摘下半边口罩,拿起汤勺去舀莲子羹,视野忽然像被尖锐地扎刺下。
陶瓷汤勺,分量不重,柏夜息拿起勺子时,手腕却不自觉地轻抖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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