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口气。
“想和你起上学,就是想着你有什情况,能直接帮忙……”
柏夜息手臂上针孔仍在尖锐刺痛着,终于收束回笼理智。
他看人眼,无声地挪开视线。
这才是柏夜息不能起去上学理由。
“薄荷……薄荷?”
柏夜息抬头,正对上时清柠担忧视线。
“你怎?”
时清柠已经从几个叔叔阿姨那边走回来,正好看见柏夜息握着手臂。
他问:“手臂又疼吗?是不是还是淤血没消退干净?”
从不可能被独占。
那种无法启齿隐秘心思可笑又可怖,扭曲着嘶声叫嚣。
柏夜息握紧手指,手腕上血管突突跳动着。
蓬勃到他自己都无法抑制。
柏夜息用只手,覆上自己小臂。
自从被发现抽血到现在,柏夜息回答过很多次自己手臂没事,时清柠总还是担心。
他并不知道柏夜息手臂为什会疼。
那从不是因为身体虚弱。
只是贪婪难抑,欲念太过。
柏夜息摇摇头,神色平静。
“没事。”
“真没事吗?”
再三确认之后,时清柠眉心依旧没有舒展,只是说。
“等下再拍个照发给赵医生看看吧。”
隔着衣物,掌下就是尚未完全消退针孔。
血液抽离体内后虚弱感已经消退大半,鲜红液体无声地翻涌着,冲撞噬咬着困束血管壁。
被按压针孔生长出尖锐疼痛,如同喷洒毒液,瞬间灭迹丛生疯长野草。
柏夜息终于回神。
他听见时清柠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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