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不休。
“那哥路上小心!”
时弈颔首,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低沉男声。
“大哥顺风。”
时弈:“……”
他最后看眼柏夜息,才披上风衣离开。
“还有事,要出去。”
时清柠愣下:“还要出去?”
“工作。”
时弈又揉下弟弟头发,看着那柔软发丝被弄乱后翘起点,终于有些切实安慰感。
他弟弟好好。
他看着眼巴巴等着自己弟弟,终是无声地缓下紧绷背脊。
时弈抬手,揉揉时清柠柔软发丝。
他难得夸赞:“好喝。”
时清柠眉眼弯弯,明显地开心起来。
“是阿姨煮!不过有建议她加点薄荷,觉得这样口感会更清爽,还担心过哥会不会喜欢。”
房门轻轻被敲响。
这个点来敲门能是谁?
时弈走过去,开门,就看到捧着瓷碗时清柠。
“哥,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时清柠仰着脸,小心翼翼地看他。
柏夜息足够客气、有礼,早到当初时弈赶去病房看突发昏厥时清柠时,进门,也被人这叫声哥。
对时家人,柏夜息从未展露过自己强势。
但时弈很清楚。
看到只凶狠生猛、连气息都骇人头狼向你低头,绝对不是什好事。
那代表着他有更明确目标,誓要实现。
“爸妈会儿回来,你早点睡。”
时弈说完,便去客厅拿外套,准备出门。
走到客厅,他眼就看到站在侧柏夜息。
两人个对视,客厅里不易察觉地静瞬。
打破沉默是跟过来时清柠,他毫无所觉,正要去送行。
时弈:“……”
他面无表情地瞥眼汤碗。
恨屋及乌,时弈最后也还是没回句“喜欢”。
等时弈把醒酒汤喝完,时清柠才稍稍放点心,他接过空碗,说:“那哥早点休息吧?”
时弈却摇摇头。
“要喝点东西垫下胃吗?”
时弈垂眼,面前男孩脸与之前躺在病床上苍白病容重叠,硬生生拉扯回时弈理智。
不管柏夜息如何心机深沉、城府骇人,他所要达成目,和时家都是同个。
护时清柠痊愈。
时弈接过瓷碗,抿口,清甜液体抚慰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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