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轻咳
声，嘀咕
句，说：“行行，快回教室吧，马上晚自习！”
剩下
两位老师慢步才赶上来。
“怎
回事，是情侣吗？”
“不是，是两个男生，
让他们快回去。”
最年轻那个老师欲言又止，犹豫下才道：“两个男生，也有可能……”
然后抬手，轻轻回抱住他。
时清柠无声地笑弯眼睛。
时机正好，他正想多抱抱对方，但这温馨刻，却忽然被照过来手电突兀地打破。
“那边两个学生！干什呢！”
是巡查政教处老师。
时清柠步迈上台子，正好是和柏夜息齐平高度。
他伸手，满满地抱住他薄荷。
“希望你过属于自己生活，永远快乐。”
时清柠从太早以前就觉得柏夜息太压抑，少有生气。
他希望柏夜息在这个年纪，该甩开顾虑，只考虑自己。
柏夜息没有动，他望着少年那被吸引神色，微微低头，长发如流瀑垂落，滑入时清柠指间。
果然如他预想，少年像是被蛊惑似，没忍住多碰几下。
柏夜息眸光微闪。
“这喜欢长发吗？”
少年抬手，却没有点头。
他会不会也只是为那点陪伴，甘愿主动捐献？
时清柠不敢想。
柏夜息究竟有多苦，才会为丁点善处，投入到粉身碎骨。
*
下午最后节课上完，柏夜息又被老师叫去，时清柠下楼，在教学楼外等他出来。
另个老师拍大腿：“两个男生也不能靠那近啊！是不是霸凌？欺负人呢吧！”
年轻老师：“……”
拉着柏夜息跑开时清柠正好听见这句。
他失笑，晃晃柏夜息手。
夜色已深，暮色中看不清对
天已经完全黑，正是老师们夜间查校纪时候，个老师快步走在最前，直接扫到他们脸。
“站住！学校早说不许谈恋爱……”
柏夜息抬手，不动声色地为身侧少年遮去刺眼光。
手电落在柏夜息脸上，顿顿，那个老师语气突然变。
“哎……是男生啊？”
时清柠轻轻把侧脸贴在柏夜息颈侧，两人肌肤相贴，拥抱带去抚慰。
“想你做快乐薄荷。”
不要背负那多啦。
没有人是为别人而活。
时清柠不知道自己满满心意有没有传达给对方，他只是感觉到怀里人微微绷紧着，沉默许久。
他帮人把微乱发丝理好，说：“在意是你这个人啊。”
柏夜息微微怔。
“不想你做不喜欢事，留长也好，剪短也好，希望都是按照你心情来，而不是被别人强迫。”
时清柠认真地说。
两人正巧走到拐角花坛处，这里没路灯，稍稍有些昏暗。
解初夏说会努力和领导争取，但如果被人执意举报，这种事其实也有些难办。
不知是不是还在纠结，这次她留人商量得颇有些久。直到天色已经黑透，时清柠才等到柏夜息。
气温回升，今天天气还算暖和，两人没急着回家，同在学校路上慢慢走。
路灯亮起，暖调灯光笼在柏夜息墨色长发上，晕染开种奇妙光泽。
时清柠满怀心思忽然停滞，这刻，他只是本能地受诱惑，伸出手去摸摸那顺长乌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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