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过去，素链在人手背和指骨上清晰地留下
勒出
痕迹。
许是银链泛出光泽和他神色都有些冷，便让人莫名生出错觉，仿佛他正在解开什
束缚锁链。
晨光透过薄薄纱帘洒进来，落在柏夜息侧脸。男生面无波澜，眉目冷淡，时清柠时恍惚，竟是在那瞬间隐约透过对方，看见他成年之后脸。
时清柠愣愣，后知后觉地发现，这刻真实在他眼前柏夜息好像确实有点凶。
就有些更加像小说里那个孤僻、偏执、坚持要把人关在身边主角。
柏夜息问：“不舒服吗？”
他伸手想去探少年体温，却被人有些慌忙地躲开：“没有。”
“就是……”时清柠摸摸自己耳朵，好热。
他实话实说：“你头发好漂亮。”
说完时清柠就跑，去卫生间洗漱，把被夸得怔下柏夜息留在原地。
上次时清柠去玩剧本杀游戏时被柏夜息亲到，回来后也梦到过接吻。而这次比之前更为真实……也更加深入。
他甚至在梦中感觉到男人长发垂落下来时那微凉触感。
淡香惑人，近在咫尺。
以至于醒来之后，时清柠发现自己真枕住柏夜息头发时，瞬间都有些发愣。
他怔怔地伸手去碰那顺滑乌发，直到听见身侧柏夜息问：“醒？”
，担心薄荷会再做噩梦。
不过毕竟夜色已深，时清柠慢慢也睡过去。
他还留着分心神，稍有听见耳畔呼吸声不对，就会迷迷糊糊地用手拍着人哄睡。
不知是不是拥抱起作用，这觉当真没有再被惊醒。
只是时清柠在睡着之后，又做几场梦。
时清柠昨天还在想柏夜息在意什，现在终于发现，虽然薄荷感兴趣东西很少，可他旦在意，就会紧紧抓牢不放。
像那条素链，像那个……他喜欢人。
许是察觉到他视线，柏夜息抬头看过来。
“今
洗漱完，时清柠还有些犹豫，没想明白自己会脸红是因为薄荷撩起长发动作，还是因为看到他头发所联想到事情。
犹豫这下，时清柠便出来得慢步。
隔着半开洗漱间门，他正好看到沙发上柏夜息。
男生坐在那儿，正在解自己素链。
那条银链昨晚被柏夜息缠在手上，此刻他正单指勾着链尾，将那长链圈圈地解开。
柏夜息坐起身来，顺长黑发自他肩侧滑落。男生伸手，漫不经心地用长指撩起长发，以指为梳将发丝拢到耳后。
随即他抬起右手，用齿尖咬着扯下腕间发绳，拿着绳圈把长发松松地束起来。
连串动作如行云流水，不留痕迹，却让人看着便不自觉忘呼吸。
扎好头发，柏夜息回头看向时清柠，却是皱起眉：“……怎？”
莫名，小孩侧颊有些泛红，连耳尖都染绯色。
梦中是些琐碎片段，仍是柏夜息和第三位追求者相处场景。
许是因为被太熟悉薄荷香伴着入睡，时清柠梦见很多柏夜息和那人亲吻。
在春色中，在冬雪里。
成年后柏夜息好像对安抚渴求更重些，那些亲吻片段没有次重复，哪怕这就是全部，也未免让人觉得亲得太多些。
好像怎都吻得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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