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过来想去擦拭泪滴手指就在他脸侧,略显宽大袖口从过于清瘦手腕处滑下半寸,露出刚刚绑束缚带时留下痕迹。
医用约束带都有棉质内衬,可柏夜息这是第次试,还那用力,怎可能不伤到自己。
那只手直抬着,没有收回,时清柠冷眼看着,没有动。
就这静立好会儿,他忽然就口咬上去。
咬住那手指,含进坚硬指节,牙根磨得生痒。
汤还是热,仿佛苦调也受热活跃起来,单是闻着就让人觉得难以下咽。
可是刚刚还理都不肯理别人下、被劝好多次口都没碰柏夜息,这时却直接把碗汤药全灌下去。
口气没停地喝完,柏夜息咽下最后点汤液,被涩得下意识皱紧眉心。
他却没有去接时清柠手中蜂蜜水。
柏夜息抬手,轻轻想去碰时清柠脸。
直到扔得彻底看不见,时清柠才走回去,拉起柏夜息手臂,说:“上楼喝药。”
他抬头对阿姨说:“阿姨,麻烦把药和水起端上来。”
少年声音异常冷静,眉目间贯甜蜜笑意也不见,阿姨下意识地应声:“好。”
应完才发觉,自己那瞬如同应命令似紧张。
而罕见肃色时小少爷,已经把他监看人拉上楼。
柏夜息话太出人意料,离得近时妈妈和阿姨都愣下。
连始终高度戒备时弈都没有预料到,对方居然会说出这种话来。
而在时弈吃惊反应那瞬,被他护在身后纤细身影已经冲出来。
时清柠直接朝沙发跑过去。
只有短短几步距离,算不得远,时清柠却跑到直接听见自己剧烈心跳。他在震耳心脏搏动声中拽住柏夜息手上绑带,冷静地、用力地把那缠紧束缚带给解开。
时清柠含糊又咬牙切齿地说。
“在生气!”
气死。
气得想咬人很多次,千下万
“喝完。”他声音被苦得更哑点,吐字却很清楚。
“你不要哭。”
少年很冷淡地看着人,室内昏暗不明,自他那漂亮眼尾滑下水痕却依旧坠出浅浅道光亮。
滴落着,落在柏夜息无意识紧缩心上。
少年却不肯承认:“没有哭。”
阿姨放下药和水就离开,时妈妈不放心地跟上来过,见时清柠坚持,只好为两人轻轻将房门关好。
卧室里窗帘自动合拢,光线无声地昏暗下来,为屋内平添分安全感。
时清柠扔掉窗帘开关,拿起那杯蜂蜜水,几步站到床边。
他板着小脸,面无表情:“把药喝完,然后喝这个。”
坐在床沿上柏夜息手里拿着大碗浓黑汤汁,苦味四溢。
时清柠觉得自己再怎病后初愈,也该比发着高烧柏夜息有力气,但事实上,直到时妈妈过来起帮忙,那条死死咬在柏夜息手臂上束缚带,才终于费尽周章地被解下来。
时清柠低头盯着那条黑色约束带,想。
脱下来这费力,都不知道他是怎单手系上。
解束带时候,时清柠还隔着衣服碰到柏夜息手臂,男生身上滚烫。时清柠把束带扔到旁,被甩出去黑色带子落在沙发角上。
时清柠看眼,又走过去,把它扔到更远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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