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梦。
他对着睡着
柏夜息说，明明眼角还红着，唇上也疼，却还气鼓鼓地等着要教育对方——
等你睡醒
，
就把你亲懵。
男生在说。
“好久没能梦到你。”
“……”
如果不是怕把好不容易安静下来薄荷惊醒，时清柠其实很想再咬他
口。
傻子。
时清柠慢慢才开始回神。
缺氧思绪慢吞吞地运转，他发现压覆在自己身上男生并没有真正把体重落下来。两人相贴虽近，男生也不过只是想把他抱得更紧点。
直到最后气息沉热，倦意浓重，侧躺下来柏夜息依旧没有把人放开。
时清柠埋在对方胸口，觉得对方体温好像和自己脸样烫。好在薄荷没再乱跑，抱住他之后似乎就安心，呼吸渐渐平稳下来。
所以虽然直被滚热高温紧紧包裹着，时清柠却没有动。
上，时清柠才真正体会到。
什
叫做凶狠。
药味早就散去，唇齿间萦绕不褪满是独属于男生薄荷香气。那骤然凛冽千百倍气息清冷不再，只余炽热。
无声侵袭，无处可避。
本就高烧男生比平日更加灼人，那热意顺着唇齿烈烈燃起，仿若要将时清柠身骨并烧融化尽。
时清柠之前居然还直觉得柏夜息聪明，现在才发现自己错得离谱。
薄荷好笨。
笨死。
抱着他病人终于慢慢地平稳呼吸，室内昏暗静谧，正适合休息。
时清柠保持着不打扰安静，却在心里翻来覆去地念好多次。
他想让薄荷休息会儿。
不过就在时清柠以为对方已经睡着时候，他忽然听见点动静。
“小小。”
落在耳畔声音很轻，让人没分清是“小小”还是“宝宝”。
倒是后句长些，才让时清柠听见。
经历寡薄少年终于体会到真正深吻，他却已经分不出半寸心神来学习。
昏暗室内交叠着晕热气息，薄雨并把两个人全浇透，烧灼不灭焰苗里缠绵着湿漉水汽。
起初还被拭去过湿意眼角，后来却被更多承载不住水汽全然洇红。
钟表熄光，时间也被混淆不清，再分不出过去多久。
久到都不知吻落下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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