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夜息扫眼,收回视线。
他垂眼望着自己干净心口,在这最后刻,终还是贪想难抑,自心底念出
柏夜息眼睛也被溅血,视网膜染色,眼前全是片血红。
窗外雨后初霁,几十年难遇狂雷,bao已然过去。
朝日从天际升起,映给柏夜息个血色初阳。
但那光落在其他别处,全会是温柔暖黄。
它将长久地照在时清柠身上。
他被路直直拖下楼梯,拖到刚停雨室外,拖上辆早已备好自动驾驶汽车。
从柏林文身上涌出鲜血混着地上泥泞和碎肉,拖出道长长粗直红线,标注出他死亡之路。
两个小时之后,流尽最后滴血柏林文死于场惨烈车祸。
地点,就在被他用车祸谋杀柏林晚死去地方。
下地狱去道歉吧。
保镖中也有从特殊兵种退役,不是没碰过血。
可他们见过死人。
却从没见过这狠眼神。
让人穷尽所有也难体会,该是有多恨。
而这还远没有结束,保镖们全被柏夜息狠厉驱赶出去。
轻松去死。
那天柏林文惨叫生生穿透隔音极好屋墙,甚至盖过室外夜雨。那把生锈铁片,刃尖连拿来割纸都迟钝。
却就这刀刀,活活剖开柏林文胸腹。
屋内动静太过惨烈,甚至惊动屋外已经控制局面那些柏夜息人。保镖敲门无人回应,迫不得已强行破门,他们刚推门而入,就看到此生难忘血腥幕。
白墙棕毯,四下所有颜色全被染成刺目红。在最浓郁红色中间,面无表情柏夜息回过头来。
柏夜息脱掉外衣,又脱掉内里特别备好防水上衣,但依然有血渍顺着腰腹领口和肩袖洇进来,把他全身染得血色斑驳。
他仔细检查过。
幸好,胸前靠里,心口还全是干净。
手机亮起,有新信息。
之前安排好心脏摘除手术已经准备就绪。
而让所有人都不敢靠近柏夜息独自回到楼里,他半边身子全被鲜血兜头迎面地染红,头发仍湿着,还在滴血。
亲身目睹展示比任何文字描述都直观,原来个人身体里会有那多血。
柏夜息垂眼,面无表情地想。
可自己怎多抽袋血给他,就会头晕?
那些腥恶、柏林文脏血还黏在柏夜息身上,洗不干净,血好像已经透过他皮肤渗进内里。
之后活剐,直持续到柏林文惨叫得声带都劈裂失音。
卷刃刀片生生捅烂柏林文早已腐坏肾,连肾囊腔里医疗管都被剥出来。
管身晃晃地垂落在外,雪白全被浸裹成残红。
之前柏林文为方便对付这个侄子,特意清空附近人,这也导致他那响彻周边惊悚哀嚎,完全没有引起任何注意。
最后,昏死过无数次又每每被疼醒柏林文被面无波澜柏夜息抓着后脑头发,动作就和柏林文对手下说过,“要这样拖着时清柠把他拎上手术台”描述模样。
他脸也被染出半边血色,只有垂落长发仍是原本黑,发尾却是滴滴。
在溅落鲜血。
那瞬他,活像从尸山血海中走出修罗恶鬼。
声音也似森冷幽魅。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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