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
柏夜息缓声线。
低而笃定。
“尤其是。”
时清柠看着他,没再说话,于是柏夜息也没再开口,直同人相望对视着。
正咬在柏夜息苍白修长手指上,清晰几圈印。
时清柠生气时牙痒,齿尖真碰到微凉触感,反而只剩心软。
心疼又难过。
他松开牙关,慢慢地吸口气,听见柏夜息低声说。
“你咬过人,就是你。”
“有,不舒服。”
柏夜息呼吸都明显滞下。
“哪里……”
他话没说完,就听男孩道。
“牙疼。”
不过下秒,他就看见男孩忽然拿出把小刀,刀尖锃亮,“唰”地下将圆滚滚彩虹糖切成两半。
柏夜息:“……”
时清柠板着脸依次把排彩虹糖齐刷刷切完,才抬头,看向推门进来柏夜息。
“小小。”
男生声音还有些哑。
他说。
“在亲全世界第傻瓜。”
他们接吻很多很多次,又好像只是要彼此甜下。时清柠还有话要说
时清柠也看见柏夜息心绪。
这长时间以来,他几次同柏夜息交谈相对,言语之时,毫无自觉地哭过很多次。
而这回,在那熟悉至极眉梢眼廓。
他看见柏夜息眼泪。
“笨蛋。”
,身体还虚弱,虽然他几次试图尝试,最后还是被不满简女士直接按在轮椅里。
好在时清柠所在病房并不远,柏夜息滑到对方门口时,房门正好半开着,在透气。
男生在门扉前停下来。
近人情更怯。
柏夜息目光落进去,透过半敞门,他恰好能看到里面男孩。
只指尖还微微在抖。
比滚热烈焰更汹涌百倍烧灼感兜头扑面而来,无边后怕仓惶裹挟着柏夜息,将他迎头吞没。
近在咫尺,抬手却不敢碰。
重活这世,柏夜息不怕苦生,不怕惨死。
唯独只怕再失去他次。
落在修长指骨上印痕,圆圆绕圈,叠在起。
成誓戒。
“任何人都不能再觊觎和伤害。”
时清柠抬头,唇瓣和眼廓并湿漉漉。
“这个任何人,包括你吗?”
小孩说着,还磨磨自己细细虎牙尖。
“想咬人。”
顿顿,他又说。
“咬薄荷。”
时清柠是真这想,所以他也真去咬。
时清柠早提前看过柏夜息状况,知道对方早已没大碍,但等到男生抛开轮椅走过来时,他还是没控制住自己视线,多看眼。
爱总是藏不住。
好在柏夜息几步就走到床边,步伐还算稳。
他问:“还好吗?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时清柠仰头看他,抿着唇,脸颊盈出柔软弧度。
时清柠声线也很低,混着鼻音,含混不清。
好在距离够近,足以听清。
“笨死,傻薄荷。”
面前男生僵下,似是没奢想过他爱人会吻过来,时清柠也撇嘴,又亲他下。
“不是亲你。”
少年盘腿坐在床上,身前还放个小床桌,他看起来精神还好,让提心忐忑半晌人终于稍稍松口气。
柏夜息还看见,少年面前桌上排好摆开,正是鲜艳甜香彩虹糖。
时清柠恰好正拿起颗。
彩虹。
柏夜息不由心间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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