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个字都冷硬如铁,看不出点没事样子。
时弈偏头,对柏夜息道:“出去说。”
时清柠怎可能信,忙拉住他哥:“怎啊哥?”
时弈正在气头上,却也不可能甩开弟弟,两人僵持会儿,他才强压下滚在喉咙口火气,问:“你书包里东西是谁放,他吗?”
书包?
“你们秋游去干什?”
时清柠刚刚才开始洗澡,起初有水声掩着,他只隐约听见,外面似乎有什动静。
但还没等他细听,外面忽然传来水声都无法遮住声音。
“他才几岁?你竟然敢做这种事?!”
是时弈在发火。
柏、夜、息。
视线充血,牙关咯咯作响,时弈拿过那东西几步上楼,“砰砰”地敲响房门。
“柏夜息,开门。”
他声线冷得几如寒冰。
被打开却是另扇房门。
出院后柏二少为什还留在海城,留在时家。
但对方毕竟是自己偶像儿子,时弈也没表现出什,只转头问时清柠:“书包怎放地上?”
“哦,刚刚在车上弄脏,得洗下。”
时清柠这才想起来,伸手要去拿包,却被他哥拦住。
“去洗澡吧,让阿姨来。”
“挚爱呵护”。
“哎?”
时清柠怔
眼眶。
十六七岁少年,再赤诚不过,几步分别就是天下最大事情。
多好。
周日下午,大家拖到很迟才返程,回到家时已经是傍晚,时清柠难得出去玩这久,累得不行,瘫在沙发上哼哼。
“腰都坐疼……”
时清柠愣:“什东西?”
时弈根本不想解答,但时清柠已经看见他哥指间露出角。
“是哥你拿着这个吗?”
时弈面色青白片,索性也扔下那东西,摔在桌子上。
物件全貌露出来,只见那薄袋四四方方,边缘是锯齿状,内圈微微鼓起,上面还写着几个字。
时清柠惊,顾不得洗澡,忙关水套上睡衣,匆忙推开浴室门。
出去,他就看见卧室里对面而立两人。
他哥眼睛都气红。
“怎?”时清柠茫然,“出什事?”
时弈勉强吸口气:“没事。”
长发男生刚脱外套,略有疑问地看过来。
时弈脸色更难看。
时家自然会给柏少准备房间,但他人现在竟然在时清柠房间里。
而且这种事,已经不止次。
时弈缓慢地克制着自己吸口气,极为勉强地让声线平稳。
时清柠点头,对走过来阿姨道:“辛苦陈姨。”
两人上楼去洗漱,阿姨则拿着时清柠书包,把里面东西取出来摆在茶几上,准备拿空书包去洗。
但书包里东西才取到半,还没离开时弈随意瞥,忽然定住视线。
确认自己看到是什东西之后,时弈神色忽然变得非常难看。
难看到极点,甚至开始隐隐泛青。
大巴车虽然氛围好,但坐久还是会不舒服。
时大少也刚回来,闻言皱皱眉,看看弟弟还是没多说什,只道:“去冲个澡,洗完好好歇着。”
“好……”时清柠有气无力,朝柏夜息伸伸手,男生牵住他,把他从沙发上拉起来。
时弈眉心皱得更深。
老实说,他至今都没搞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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