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内就剩下谢淼、季临和白端端三个人。
谢淼叹口气:“季临,信他,他应该没有干这事。”
季临皱着眉,表情不太认同:“你判断做未免太过主观,这样劳动者见多,只要没有死到临头,只要没有铁证,还能情真意切地和企业主打感情牌,哄得企业主团团转……”
季临还想说服谢淼理智,但谢淼显然不这想,他拍拍季临肩膀:“他说东西,挺感同身受,想你也样,所以还是倾向
网络人,从没有和他们接触过,连邮件往来也没有,更没有金钱往来,他们不过是做个竞品项目,可这和真点关系都没有!”
田穆模样看起来完全像个被冤枉人正常反应,他满脸涨得通红,眼睛里充满气愤:“不是你说吗?因为和你签那个什竞业限制合同,不能去别同行业竞争类公司,也安分守己地在家里修身养性,偶尔出去健身房锻炼下,根本就没接触过水星网络!你们不能这样血口喷人!”
他说到这里,看向季临那堆“证据资料”:“没有做过这种事!身正不怕影子歪!所以根本不可能有什证据!这肯定是伪造!你们这些律师,为赚钱,不惜欺骗客户,想让谢总来告,好把代理费赚个钵满盘满,要去律协投诉你们!”
“谢总,在与闻游戏时候,虽然确实犯过些错,这人就是有点爱贪小便宜,以前家里太穷,穷怕,穷疯心,看到钱总是想捞点就捞点,你们这些从小家境优渥人可能不会知道这种感受,因为穷过,所以身边没钱就没安全感,看到有什小钱,就想贪下,知道这不对,但忍不住,可能这真是以前身为穷人劣根性吧……”
“也知道人应该拾金不昧,可以前穷有时候两三天吃不上像样饭,读大学时也只能打碗白饭,然后去打份食堂免费汤就着喝,平时也就带上家里咸菜,就着馒头吃。有次地上捡到五块钱,偷偷藏起来,高兴两天。五块钱,够吃几天馒头。”田穆说到这里,眼里也带点泪花,“你看,就是这个没出息爱贪小便宜眼光短浅人,骨子里穷人……”
“但谢总,你信,大是大非上事,知道,之前你不和续约,也知道是走偏走有点远。”
这番话,田穆说挺诚恳,也挺掏心掏肺,他大概以为谢淼不会理解他,然而他不会想到,这是这样说词,打动谢淼。
谢淼也穷过,他以前就住在破旧贫困社区,度过非常清贫苍白童年和青春期,连喜欢个女生,也因为穷,无法给对方未来和幸福,而变得没有底气。那种穷滋味,那种来自骨子里自卑和怯懦,他也是在上大学后给别人写代码打零工做软件慢慢赚钱后,才开始好转。能走到今天这步,被田穆喊声“谢总”,被身边人都认定从小出身良好家境,谢淼知道自己付出多少,如今光鲜背后,是自己多少汗水和艰辛。
这点上,他奇妙地和田穆产生共鸣,几乎是这个刹那,他在心里已经选择相信田穆。
而因为自己失态,田穆抹抹眼角泪痕,说句失陪就离席去卫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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