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和林晖出去是不是？”
“你和他和好
？”
白端端愣愣：“恩，也不算彻底和好吧，就至少和平相处。”
季临不说话，脸色持续很难看。
白端端也摸不着头脑，只能说大概觉得季临是遇到什
不开心
事，这男人平时喜形不于色，也不知道这是又怎，大略还是不满意自己突然请假。
“你明天要出去？”
“对。”
“你请多久？半天？”
“
要去上菱山，半天不够，请
整天，之后可以调休用天周末把明天假给补上，另外明天工作安排已经调整好，手机24小时会保持通畅，客户临时急事也会继续处理，你有事也可以随时联系。”
自己这番说词合情合理，谁偶尔没个私事要请个假呢，何况明天并没有什大事，白端端本以为这假应当是很好请，只是没料到季临听到后，张脸拉得老长，完全不需要掩饰就写满不高兴。
不愿意提及叶朝霞去世事实，电话那头，林晖言简意赅道：“明天早上九点，过来你家楼下接你？”
白端端想想明天工作安排，心里合理排个调整方案，点点头：“可以，早上七点半吧，提前点，最近上菱山枫叶红，往那个方向去路会比较堵，们还是避开人流吧，另外记得买玫瑰和草莓，还有做好蛋包饭和猪肉卷，梅子酒和巧克力来带……”
想起叶朝霞，白端端就有些难过，叶朝霞在世时，最爱花是玫瑰，最喜欢水果是草莓，还特别爱吃林晖做蛋包饭和猪肉卷，酒量明明差要死，但却总是嚷着要喝后劲很大梅子酒，又嗜甜如命，恨不得成天嘴里含着块巧克力，但让人嫉妒是，叶朝霞这吃甜食，却点也不长胖……
过去种种，历历在目，然而回忆尚在，故人却早已永别。
每年忌日，白端端总会和林晖商量好分工，各自带上叶朝霞生前喜欢东西，虽然知道人死后切缅怀都是徒劳，但光是准备叶朝霞爱这些东西，对林晖也好，白端端也罢，都是种精神寄托。
——
第二天大早，林晖如约而至，两人默契地彼此点点头算是打招呼，带上各自该带东西，路沉默着往上菱山驶去。
上菱山是A市非常著名山脉，每年初春可以赏梅，之后三四月开始满山又是桃花，等到如今这十月末，整个山脉上枫树也红，配上其余常青树木，还有别凋零黄叶，层层叠叠，颜色渐进而美妙，当初叶朝霞在世时，最爱就是每年过来爬山，上菱山空气很好，
他看白端端眼，顿顿，才低声道：“你定要去吗？”
白端端点点头：“明天有什事吗？”
季临抿抿唇：“没有。”
白端端松口气：“那就好。”
这之后，季临就不说话。白端端收拾好东西，准备从会议室里出去，结果快转身时候，才听到季临又幽幽地开口——
白端端努力忍住哽咽：“总之就这说好，明天见。”
她说完，就挂电话。
然而没想到，等放下手机抬起头，白端端才发现季临正盯着自己。
见到自己探究目光，他这才转开头。
白端端倒是想起来：“对，季临，明天要请个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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