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端端旦有这个想法,就决定立刻付诸行动,等其余同事分食麻花散场后,她悄悄挪到容盛身边,跟着他进他独立办公室。
“容律师,你现在有时间吗?”
容盛抬头,脸狐疑地看向白端端:“怎?”
“关于季临些事,想问问你。”
容盛出差出去得早,季临和白端端公开那天,他就在天津,直到此刻回到所里,也还没人来得及给他科普季临脱单事,以至于他此刻根本不清楚白端端和季临关系,有些茫然地回答道:“你不能直接问季临吗?”
记录里,能看到仅仅是案由、法院或者仲裁庭查明事实,以及判决结果,虽然判决结果里会写明法官依据什来判定,但总体而言仅仅靠着这样书面材料,是根本难以还原当时庭审现场,因为原被告双方辩论不会详细收录,很多细节也不会陈述。
这毕竟是近二十年前案子,要是放在现在,那就不样,大部分线城市法院都会对庭审过程全程录像,很多不涉及隐私和敏感信息案件甚至会定期在法院官方网站上更新庭审录像,不公开,也可以通过申请调档予以查看。
查阅法院仲裁委公开文书这条路受挫,白端端也不气馁,她直接开搜索软件,以季临父亲案子为关键词开始检索。很多时候,除律师专业网站,求助大众搜索引擎也未必不能得出些有用线索和细节。
可二十年前互联网也刚刚新兴,远没有如今这发达,很多信息仍旧依靠纸媒和电视台传播,白端端查老半天,也并没能提取到什有效信息。
只是即便如此,关于这件事,她没有办法也不想直接去找季临求证,因为这样痛苦往事,对于作为亲历当事人季临来说,恐怕再次从记忆深处挖掘细节回忆,仍是种二次伤害般折磨,毕竟不论怎样,季临在这个案子后失去自己爸爸。更何况关于案子细节,季临显然并不想提,自己之前并不是没有多次试探和询问过。
白端端笑笑:“不太方便问。”
容盛简直莫名其妙,都是个所里同事,能有什事是不方便问。
白端端也不解释,搞得容盛头雾水:“你要问他什事啊?”
“就他爸爸那个案子。”白端端也不绕弯子,“他和林晖,是不是因为这个案子有很深过节?想问问这里面细节,如果你方便说话。”
原来是这
可季临不想说,林晖看起来又有所隐瞒,那还能找谁解往事?找孟欣?可孟欣也是当事人之,年纪轻轻就失去丈夫背上债务,恐怕孟女士那几年也没快乐过,这对她而言也并不是什想再提往事……那还有谁呢?还有谁能解这些旧事?
“出差又回来啦!这次去天津,给大家带天津麻花,可香可脆,快来吃,见者有份,先到先得,过期不候啊!”
正当白端端苦思冥想之际,盛临门口就传来容盛大大咧咧声音,前阶段他正出差,此刻回来果然就呼朋引伴起来。
没会儿,身边其余同事便都被天津麻花给勾引去,而白端端坐在座位前,突然福至心灵地想起来。
季临说过,他和容盛认识快二十年!那容盛是不是或许应该知道这件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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