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季临家出事,就后悔,想弥补,可是已经什都做不,那段时间自怀疑过,也消沉过,后来是朝霞把拉出来,她说做件坏事,那就做十件,做百件好事去弥补去赎罪。”
林晖表情很苍白,他哑着声音道:“去做公益维权律师,给那些农民工免费讨薪,这确实是发自内心,并没有想过用来沽名钓誉或者树立人设,只是知道做错,想要弥补,包括你父亲
也就只能遇到这样个关注大案子,必须把这个案子吃下来。”
白端端深吸口气,她垂下视线:“所以你不管不顾对方当事人情况,摒弃作为律师该有公正公平,甚至做出暗示让对方可以去销毁劳动合同,从舆论上再次给季欣药业施压办法?”
虽然很难堪,但林晖最终还是点点头:“当时脑子里只有拿下这个案子赢这个案子这个想法,因为知道,这个案子要是办漂亮,以后才会有更多机会和平台,作为律师才能拥有选择权和话语权,那时候已经看不清别,只想要成功。”
“谁年轻时候不想着出人头地呢?们做律师,谁不想能接个大案,利用自己专业能力名声大噪呢?可林晖,你做是用专业能力大挫对方吗?你完全偷换概念,你赢不光彩,也赢根本不像个律师,你完全是利用季欣资金断链时机,加上煽动群体情绪、操控舆论,外加暗示指点你当事人如何销毁关键证据!”
“直到现在也很感激你帮助,让没有失去爸爸,但季欣药业这件事上,你无论如何也洗白不干净,季临才十三岁,他就因为你,没有爸爸!”
林晖下意识仍旧想辩解:“这件事是错,是鬼迷心窍,是年轻太激进,但最终真没料到季临父亲会z.sha,只单纯地以为这不过是季欣药业多赔点钱事,毕竟他们家大业大,多出点血赔点钱,以后还是会缓过来,没想到当事人落井下石造谣并且带核心团队出走,也不知道季欣药业资金断链问题这严重,……没想到这家企业就此真破产,也没想到季临爸爸会接受不住打击……”
“你初衷只是觉得企业有钱,企业多出点血当次冤大头也没事是吗?可企业为什应该为员工错误买单?”
时至今日,白端端终于全是彻头彻尾理解季临那种对员工天然憎恶以及维护企业主立场,还有他愤怒,因为他自己就是这样经历过来,他父亲遭遇下作卑劣员工,以至于不仅创业心血付诸东流,连自己命也为此耗尽,然而旁观者却还能轻飘飘地来句,“企业家大业大,赔点钱给员工怎”,仿佛因为企业主有钱,就活该应该遭到打劫。
因为自己父亲经历,白端端憎恶企业主,只觉得他们都狡诈阴险贪婪,天然对像自己父亲样弱势劳动者充满怜悯,然而这次,她才彻彻底底能够换位思考,在同样极端情况下,要是遇到极度没有底线对手,那劳动者也好,企业主也罢,没有谁是绝对强势。
林晖样子确实像是在真切忏悔,然而忏悔什用也没有,过去伤害不会消失,死去亲人也不会复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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