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并且很幸运,都胜诉,所以圈内才会开始宣传不败公益维权律师名号,接到这个案子,是第六十个,当事人找到时候,也是慕名前来,虽然再告知,没法允诺他定能赢,但他大概看报道和过往成绩,无条件地觉得只是谦辞,肯定能赢,毕竟在他看来,这案子很简单啊,法律都明确规定,没有签署书面劳动合同,公司要支付双倍经济补偿金,只要按部就班打这个官司就行。”
林晖这个讲述,几乎不用继续,白端端都能猜出后续,很多最终翻车案子,往往并不是疑难杂案,而反而是这样小案子,这些案子虽然看起来很小,案情很简单,但是真做起来,才会发现并不是这样,案子复杂,那不管如何,反而总能留下蛛丝马迹证据,但案子太过简单,很多当事人文化法律水平又不高,根本不会有意识保留证据,而没有证据,案子简单到又没有别途径去证明事实,那就反而棘手。
果不其然,林晖遭遇正是白端端所预估这种情况:“没有签订劳动合同本来确实是个很好证明情况,但当事人并没有注意保留过任何证据,没有工卡没有平时些物资签收证明,也没有签到,甚至连短信电话记录这些,也是什都没有,除前三个月确实有迹可循外,之后九个月,真是取证尽力,但没有就是没有,自从季临父亲事以后,没再逾矩做过任何事,所有事都本分合规地来操作。”
“所以这个案子输?”
“恩。”林晖点点头,看得出其实他并不想回忆,然而还是忍着巨大情绪压力继续下去,“真尽全力,也把办案取证过程和事情原委都和当事人再仔细梳理,可当事人完全不能接受,当时除免费维权案件外,也开始做些收费案件,他不知道从哪儿听到消息,断定是因为嫌弃他案子是免费,没上心,精力都用来给自己收费案子。”
白端端沉默,从业到今天,她也并不是没遇到过不讲理客户,有些客户总觉得付律师费,律师就该赢,否则这服务就不值钱,要是输,就是律师问题,但他们从不类比地想想,如果他们去医院看病,也并不能百分之百看好,但即便治不好,你还是要交手术费医疗费,才能去博个成功概率,医生是这样,律师其实也是,同样是专业领域从业人员,但律师服务很多时候更不容易得到大众理解。
“免费为他维权,来回奔波半个月,辗转试图用各种方式取证,想几个诉讼应对策略,但碍于他自己没有任何法律意识,也没做出任何行动固定证据,这些证据全部灭失,但真尽全力,完全是出于善意和好心,并没有哪条法律规定要求必须接这个维权案,做,花十二万分精力,但是就因为没有赢,被这个当事人堵在律所门口用最粗鄙和难听话辱骂,羞辱,羞辱母亲。可本来就并没有义务帮他啊,打维权官司,本来只是情分,这个当事人没能去不给他工资老板那辱骂,却把这个帮他人用最狠方式践踏。”
林晖语气渐渐抬高,即便努力抑制,他语气里愤怒和怨恨还是泄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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