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旌信抽口气,耳朵嗡嗡响,手臂快酸软地扛不住这力道,还在艰苦支撑。
正到极限时,长风抽回力道。
许旌信还未做出反应,另外刀已经追过来,还是原先位置。
许旌信斜过刀身去挡,两把武器相撞,震得她胸口钝痛,嘴里泛出阵腥甜。
她很快明白,不是她在格挡,而是对方主动打在她武器上。她已经无法做出应对,只是麻木地保持着这个姿势,不让自己倒下。
她不能……还不能输在这里。
许旌信手上蓄力,将丹田气息凝在刀身上面,感觉这把刀正与自己融为体,在发出阵阵震颤低鸣。她对着长风呼啸而来武器,选择正面抵挡。
顿时有如两石相撞,道火光从交锋处跳出来。
开云和唐恣扬都是失色,抬起头看去。
远处佣兵同样大惊。
而今天她遇到从未有过挫折。
没有人可以在转石刀法下保持这样镇静,好像台机器样,只是单纯地测试你数据。
无论她用什样招式,多艰险攻击,最后都能堪堪避开。看着自己徒劳无用攻击,如同看着只玩闹蝼蚁。
还没有正面交锋,她已经知道自己输。身心都觉得特别疲惫。
原来父亲说是真。真有这样心无旁骛人。
什叫做知道她刀法?
许旌信忽然有种不详预感,隐隐觉得那是自己最不愿意见到画面。甚至想立马转身而逃。
她知道自己弱点,或者说是刀法弱点,那就是体力不足,力量不够。
所有人都羡慕她能得到父亲指点,传承刀神衣钵,但只有她知道,这套刀法难并不是技巧,是天赋啊。
她父亲说,修炼这套刀法人,要有如磐石般坚定冷静意志,可她心就跟湖面样,无论是再平静时刻,也会漾有波纹。
“锵!”
“锵!”
“锵!”
刀比刀更加有力,而她退步又步。
两腿虚浮无力
许旌信刀是特制,而长风刀……是之前从尸体上摸来翰墨刀。
翰墨刀以轻窄著称,比寻常刀身偏小,适用于各种快攻刀法,用来使转石刀法,显然属于不伦不类。然而如今却好似无比和谐,那黑色刀身带着森严杀气,消去其中所有违和。
两把刀更像是闪电跟石头碰撞。
最终细薄雷电,劈开坚硬磐石。
许旌信用于抵挡武器,刀背压在自己肩膀上。
长风说:“你很累啊?”
许旌信额头泛起青筋,胸腔剧烈起伏,正在压抑以调整自己呼吸。
“可以,”长风说,“长风,记住名字。”
长风闭气凝神,下秒,两手握住刀柄,像许旌信之前做过招式样,大开大合地攻过去。
许旌信瞳孔颤动。
她认为这世界上没有第二个像父亲那样人,所以意孤行地想要继续下去。
想要证明自己,也想要自己常年波动心可以安宁。
只是现在,她看着长风那无波无澜眼睛觉得有些许惊恐。
即便她水准在父亲之下,不算入流,可在同辈人这里,却从来未逢敌手。因为她没有刻懈怠过,永远将自己压在进阶大山下,耗费比其他人更多心血,攀登比别人更险高峰。
实力是她努力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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