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目光慌乱四转。
她知道屋子里门被锁住,唯出口就是没焊死玻璃窗,既然如此……她跟苏盼楠样瞄准那张轻便木椅。
外公显然也察觉到她视线,就距离来估量,没有去跟她抢,而是反向挡在窗户前面。
苏言毫不犹豫地抬起木椅,照着外公胸口砸下去。外公没有躲避,只是抬手虚挡。
“哐”得声,正面撞上,外公吃痛倒在地上。
苏言感觉自己呼吸都是刺痛,从肺部连着大脑,而心在向着沉沉没有底部深渊中坠去。
怎会有这样人呢?怎会呢?
方燕呲声叫疼,见着苏言不动,箭步过来,把拧住她耳朵骂道:“你个死丫头啊连都敢打,看你是点规矩都没学会!这次非得给你个教训不可!”
苏言吼叫声,把靠近身边人全部推开。
她退到门边,面色惨白道:“你们都疯吗?这叫非法拘禁!你们还想包办婚姻?告诉你们这两样都是犯法!”
苏盼楠抄过旁边椅子,要去砸碎玻璃。倏地眼前黑,被人用东西蒙住头。
那东西有点沉,倒是挺柔软,应该是薄被或者什大衣。
苏盼楠视线被租,顿时不习惯地个趔趄,身体朝前扑去。双手从后伸出,禁锢住她身体,拿着个碗往她嘴里灌。
苏盼楠想要反抗,手臂被掐得钝痛。
那烧酒呛喉得很,滚进喉咙便是火辣辣疼。苏盼楠弓起腰,只顾着咳嗽,浑身都没力气。被强行灌碗,脸色发红,险些窒息。
两位长辈齐齐震住。没想到苏言真这狠。
那把椅子做工精湛,这样被砸下,竟然没坏。苏言就着趋势,又蓄满力气,朝窗户砸第二次。
年久失修玻璃框被砸歪,下面用于固定小
外公冷笑:“你去告啊?你告谁啊?少拿那些东西吓唬,听那丫头说几句话你就当真?告诉你们,只要还在,你们就别想反天!”
苏言嘲讽地笑道:“你迷信,就你这样,你给什菩萨佛祖捐多少香油磕多少头,有个屁用,要是真有佛祖,光你做这些丧尽天良事情,够你下十八层地狱!”
方燕气急,拿起旁边东西就要动手去打:“你给闭嘴!你忘你姓什?谁把你带大?谁给你做吃?你这白眼狼,就是下个蛋,还能煎着吃,你是什东西!”
“姐!”苏盼楠又在里面喊,“姐你别跟他们犟!姐快跑!快跑!去找林哥!”
方燕:“不行!谁都不准去找林俊那个瘪三!”
她酒量本身就不好,喝下两百大碗烧酒,就是打个嗝,胃里翻上来气都足够让她醉醺醺。
苏言跑下来时候,看见就是这幅场景。苏盼楠趴在地上,静心准备衣服几乎被打湿,准备好笔从布袋里滚出来,还散落出两张白色草稿纸。
守在楼下外公拽住尚在挣扎苏盼楠,靠着自己蛮力,将她推进旁边屋子,快速关门,反锁,并在外面挂上条厚重铁链,然后将钥匙揣进兜里。
苏言错愕站在原地,方燕也扶着自己老腰走下来。
苏盼楠在里面拍门哭道:“不要这样,你们让走吧。以后孝顺你们,来给你们赚五万块钱。记得你们救又养大,可以报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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