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
他可以忽视章诵,因为他们之间很陌生。可章诵毕竟还是他女儿。
想到她在外流落,本该是锦衣玉食、肆意张扬生活,却过得步步维艰、小心翼翼。拼命想要改变自己人生,却遭到亲人阻拦。在质疑和艰苦中咬牙,可又次次被对方无耻击倒。这心里就火烧似得气得慌。感觉这辈子最憋屈时候,也比不上现在点零头。
她定痛苦过,想她父母为什不爱她。定高兴过,原来那不是亲生父母。定也期待过,以为可以过上新人生。
凭什啊?就那群瘪三,敢欺负他女儿?!
你不是编吧?”
“说是随便去村里问问都知道。小于去过他们村,看见都被吓到。那是完全拿小诵当奴隶使啊。”樊叔拍桌道,“小诵啊,成绩好,每年学院奖学金,就够她付学费。直没停下打工,直领着三到五份家教,平时还会帮同学做课程辅导,上大学到现在,不是上课就是赚钱,把自己逼得死紧,点休息时间都没有。这些学校里人都是知道,小诵很有名,她还有个外号,叫狂人。那钱都哪儿去啊?她养父母那里。因为如果她不给钱,他们就敢来学校闹。小诵怕啊,这才被对方次次威胁。”
于先生眸中光芒闪动,脸上是副世界崩坏表情。嘴巴微张,满是不可置信。
樊叔舔舔嘴唇,继续说道:“老于,都听不下去。小诵在那个家里呆二十几年,小时候过得是什日子简直不敢想。她到底是做错什呀?这总不能,说是她活该吧?”
于先生:“那她为什不跟说?”
“看她根本不想认你这个爸!你们就是把她当外人。她感受得到,心里难过,才宁愿托关系到这里打工,也不去找你。”樊叔说,“你想想,这多年来她直被父母欺负,好不容易找到个亲,本来是高高兴兴,想跟你们相认。结果你们都拿她当麻烦,瞧不起她,敷衍她,她那聪明又那敏感孩子,能不明白吗?她好强,就是从最高地方摔下来,再难过,也不乐意让你知道,叫你笑话。”
于先生瞪眼道:“笑话女儿干什?也有病啊?”
“也想不通你们到底在干什啊!”樊叔说,“你们送她栋房子,结果她根本没住上,就被她养父母占走。本来好不容易考上A大,可以远离那对丧心病狂父母。你们倒好,房子送,把人又给接到她身边来,还更近,跑都跑不掉。都觉得她倒霉得慌!你不说补偿,好歹小于那样待遇总得有吧?没有!送完房子钱都不给点,也不问她需要什。这最后就是两个孩子自己商量,互相帮忙。可是他们两个知道什呀?太单纯,不经事,哪遇到过这样无赖人,还不是继续被他们欺负!就知道苦着自己,跟你们斗气。”
“……这……”
于先生嘴唇翕动,找不出句给自己开脱话。情绪继而被愤怒吞噬,用力捶下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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