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
话音未落,苛责迎头而上,“叶清河,你知道你在做什吗?”
叶清河抿起嘴
叶芽被这副神情逼得后退,仰起头不可置信看着她“爸爸”
爸爸很疼她。
她刚发芽时常虫子来捣乱,爸爸会驱赶走虫子,温柔抚摸着她小叶子;他还会给她讲故事,讲很多很多好听好玩故事;夜里没太阳时,爸爸会抓来萤火放在旁,告诉她那是会动小太阳。
爸爸温柔,从不发脾气,更不会对芽芽发脾气。
短暂瞬间失落后,叶芽眼睛再次亮起,“知道啦,爸爸是不是不认识芽芽?因为现在不是小叶子,你看你看,长手手。”叶芽兴匆匆把自己两只小手手摊开给他看,“芽芽也可以抱爸爸,爸爸可以躺在芽芽手心上。”
这个称呼令叶霖川为之震,在看到叶芽眼角下方泪痣时,表情彻底阴沉。
“爸爸!”叶芽叫得更大声。
叶霖川没应,将她往床上丢,大步离去。
望着男人远走背影,叶芽迷惘歪歪头,旋即反应过来,赤脚追出去。
“爸爸,爸爸!”她张开双臂,连跑连叫。
叶芽痛苦地捏住鼻子,她快要被自己屁熏死掉。
叶霖川闭闭眼让自己冷静,抬手开灯,头顶昏黄暖灯照亮整间小密室。
叶霖川走过来。
叶霖川掀开被子。
视线处,不大点小奶团子撅着屁股背对着人,将自己脸蛋紧紧埋在枕头下面,她自认只要自己不睁眼别人就发现不她,所以即使被子被掀开,叶芽依旧稳如磐石,动不动。
叶霖川睨向叶子煜,确定儿子不会醒来后,径自走向密室前。
门开着,没有完全关牢。
他沉目而入,打开手机手电筒功能,在密室来回扫圈,几乎是瞬间,叶霖川就发现躲在床上叶芽。
小姑娘自然觉察到有人进来。
她整个人缩藏到被子里,小腚撅,小脖缩,捂住眼睛,随便你说。
不可理喻。
叶霖川咬咬牙,转身再也没有回头。
两人之间动静早已惊醒房内熟睡叶清河,他穿着睡衣出来,语气诧异,“爸?”
叶霖川视线阴凉,“既然醒就和过来。”
叶清河瞥向叶芽,他知道这事是瞒不住,叹息声,上前抱起叶芽将她送到自己卧室,又耐心叮嘱几句,这才跟着叶霖川去书房。
叶霖川离开房间,步伐丝毫没有打乱。
“爸爸你怎不理呀?”叶芽追着上楼,“你不认识芽芽吗?”
“滚!”
突然间,他止步冲她吼。
那眼神很凶,神色间是不加掩饰厌恶。
叶霖川眼角狠狠抽下,大手轻轻松松把她拎起来。
突然悬空感觉很不好受,叶芽脚趾蜷缩,藏在指缝下双眼缓缓眯起,透过那窄小缝隙向外张望。
橘色光点在男人墨染般发丝上跳跃,他成熟英俊,双眼深邃幽冷,凝结着层层寒气。
叶芽双臂逐渐耷拉下去,莹润澄澈双眼与他对视,干净无害表情和他冷硬眉眼形成鲜明对比。
叶芽嘴角向上裂开,“爸爸~”她捂住他脸,甜甜笑,笑里有光,满满都是开心和喜欢。
就是——
屁股怎老漏气呀。
噗。
噗噗噗。
“……”好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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