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更加奇怪:“那您进来做什?”
叶霖川不语。
看着给女人换药护士,他斟酌着问:“她是你们这里病人?”
这问题问莫名其妙,护士下子笑:“当然是啊。”
“她是怎住院?”
怎会……
叶霖川喉咙干涩,控制不住走进去。
女人看起来只有二十几岁,身体遭受严重创伤。心电图在旁边响动,绿色上升电波彰显着她脆弱生命。呼吸机挡住她大半张脸,不过依稀能看出几分余研影子。
可以说是模样。
同样瓜子脸,柳叶眉,熟睡模样像婴孩。
何时何地,他都要保持坚强。
“真可怜啊……估计醒不过来。”
“是啊,明明还那年轻。”
“出事这久也没有人来认领,听说是孤儿,也不知道真假。不过们医院也不能直赔钱治着她……”
护士讨论声引起叶霖川注意,他不禁驻足,鬼使神差驱使着他向身后那间房靠近……
少年纤瘦身体静静躺在雪白病床上,身上插着冰凉管子,阳光温柔将少年笼罩,他双眸紧闭,像熟睡般美好。
叶霖川心脏好似被只铁爪死死扼住,让他难以呼吸,痛不欲生。
他此生没有做过多少恶事,可是老天不公,在少年时期带走他父母,又在中年时期带走他妻子,如今还想带走他最心爱儿子。
“想去看哥哥。”叶芽迫切地想要走到哥哥身旁。叶霖川没有阻拦,神色恍惚地放下叶芽,等她进入病房后,他默然不语去楼梯间。
医院楼梯大多没什人走,静谧空阔。
“听说是车祸。”
叶霖川着急追问:“听说没有人管她,这是真吗?”
护士见他英俊,五官像极某个荧幕明星,便也没有隐瞒,把知道切如实相告:“也是听别人说,这个女人好像是孤儿,似乎精神有问题,直被捡破烂奶奶养着,
“余研?”叶霖川情难自禁呢喃爱人名字,修长指尖缓缓向那张魂牵梦萦脸庞逼近,指尖距离脸颊还有厘米位置时候,多出道声音打断他行动。
“这位先生,这里不可以进来,请您出去。”
叶霖川惊醒,匆匆把手收回。
护士神色狐疑,对他上下打量,“您和这位患者认识?”
叶霖川摇下头。
床上躺着个女人。
年轻女人。
那张脸……和余研有八成相似。
叶霖川神色为止震,瞳孔刹那收紧,血液沸腾,心脏因激动和惊讶疯狂跳动。
怎可能……
他形单影只蹲坐在角落,从怀里摸索出盒香烟,夹在手指点燃根,袅袅烟气向上空攀升,他没有吸,就那夹着。侧颜被白雾笼罩,表情淡淡,没任何情绪。
医生曾说过叶清河最佳手术年龄在十八岁,可是以叶清河现在状况来看,恐怕根本撑不到十八岁。
从心底深处涌出无力感把他全身包围,叶霖川失魂落魄靠着冷硬墙壁,臂膀耷拉在身体两侧,眉眼凝聚着悲恸。他痛苦难捱,却流不出滴泪水。
叶霖川就这样安静站好久,直到香烟星火燃烧殆尽,才掐灭香烟,重新整理好仪容,挺直脊梁走出楼梯间。
他是独当面父亲,永远不可以向孩子们露出脆弱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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