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远远:“……”
这个她是信,若是真顶不住,这个男人定会亲手杀她,绝不会让她死在其他什东西手上。
顺带祭个旗,倒是毫不浪费样子。
行军便会露出许多破绽,转眼之间,已有无数战士被冥魔扑倒。
桑远远可以预见接下来惨景——等到‘尾啸’袭来,军队伤亡会更加惨重,几乎全灭部队好不容易挪到下处关口,等待他们,却是好整以暇收割者。
桑州王王弟既然已经叛变,必定不会有任何顾忌,他会率着人,在城墙上方悠悠哉哉地跟随着狼狈逃窜猎物,等待他们进入射程时,给予致命击。
书中便是这样,只不过这个罪名,最终却是扣到桑州王头上。
幽无命用双黑洞洞眼睛盯着桑远远,盯得她浑身发毛。
“幽无命。”桑远远唤道。
他掠到她身后,依旧副无所谓样子。
“你不是说王叔和堂兄是韩少陵人吗?”桑远远质问,“他人,为什要坑死他?”
幽无命很无辜地眨眨眼睛,耸肩道:“你问,问谁?”
他抬起手来,用食指指侧敲敲自己额头:“或许他们脑袋有问题?”
?!!!”
“爹,你在哪里?”
桑州王长长呼口气,声音里带上憨厚笑意:“能在哪?在家干着急!你哥不让和你联络,生怕你处境不安全反倒给你添乱。快快,将你位置告诉爹,你叔这就去接你!”
桑远远心脏怦怦乱跳:“带人入韩州境内是王叔?!”
“哎,”桑州王回道,“你叔点三万人,拍着胸脯给保证定将你找回来。”
终于,他悠悠说道:“夹着尾巴逃窜这种事,韩少陵干得出来,却不行。那便上墙,防守。”
桑远远心中又喜又沉。
喜是他愿意信她,沉是,她也不确定能不能平安撑过日半。
逃走尚有线生机,留在这里,若是桑州王出什状况,或者防线被冲破,那就必死无疑。
“没事没事,”他亲亲热热地抓住她肩膀,声音轻快,“要是真有个好歹,杀你祭旗再走就是。小桑果血这香,祭旗,必佑大获全胜。”
桑远远也知道此刻不是计较这个时候,她吸吸气,道:“收缩防御,撑过日半,父亲定来驰援。”
最快速度行军,从桑边境至韩州西境,也需日半。
“小桑果,”幽无命脸上假笑淡下去,“为什要把脑袋交到你手上?”
那边,韩少陵人马已经动。他们缓缓向着北面移动,打算从百里外北部城门入关。
在铺天盖地冥魔大潮中,军队举步维艰,如陷泥沼。
桑远远深吸口气:“爹你听着,王叔叛,他带着人,将与韩、幽两州主力全部关在长城外,‘尾啸’即将来临,们撑不太久!你即刻出兵平叛、救,不要联络王叔,以免他狗急跳墙对下毒手!”
玉简对面传来阵阵难以置信倒气声。
“好好好,爹这就,”摔跤声音,“爹这就叫上你兄长,出发,你不要怕,不要怕,爹爹这就来救,救你!”
声音已带上哭腔。
冥魔刺耳哀嚎声冲破玉简,由不得桑州王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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