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世子马当先踏入殿中,行过王礼,便冷笑道:“韩州王这话,说得好似桑氏要赖着你般,今日在帝君面前,桑不近就把话撂下——谁要反悔,猪狗不如!”
桑远远:“……”直到今日,她才知道这个哥哥大名居然叫桑不近。
桑家老两口这个取名水准,实在是不敢恭维。
韩少陵被他激,便也笑起来:“桑世子也不必拿畜生来说事。此事本就是你桑州意思,不管你们是欲擒故
桑州王父子在侍者引领下来到偏殿,笑容都有些不自然,显然桑成明事情还是害这对父子吃挂落。
叛逆桑成明走投无路,竟带着心腹,全部跳下冥渊,死无对证,这件事时成无头公案。
“小妹,走。”桑世子道,“那韩少陵正在后殿等你和离,这便去与他断——小妹应该没有心软吧?咱可千万别在他面前示弱,他那人,真不是什好东西。”
桑州王大手挥:“没事,他韩少陵再好,也只个而已。回头爹给你张罗选婿,挑他十个八个来,以量取胜,呵呵呵呵……”
桑远远:“……”
他语气染上几分轻快:“此番入京,正是要处理此事。”
“那便速去。”桑远远催促。
“好!”韩少陵当真掉头便去。
他时热血冲头跑过来,此刻心中已知大不妥。
又想到自己朝思暮想人儿居然牵挂着自己和离事,他觉得脚下路好似飘起来。
冲着紧闭殿门,朗声道:“知道是你!可否出来见面?”
这道身影,每日萦绕在他梦中,他只消看见个剪影便能将她认出。这样柔韧笔直脊梁,除她,再不可能有第二人。
当日在战场上他已是把自己脸皮和自尊扔到这个女子脚下任她践踏,面对她,他早已只能破罐子破摔。
桑远远无奈地回道:“韩州王,你这样未免太过失礼。”
在战场上遇见他时候,她用是假音。
她叹息:“怎会反悔,只担心他那边出什夭蛾子……”
提这个,桑世子顿时竖起两道漂亮眉毛,呸道:“小妹你当真是太过天真,你以为这韩少陵对你仍有余情?非也,他那恨不得和你撇清关系老死不相往来模样,真是气煞人也!”
“走吧,”桑远远轻叹,“路上,再与哥哥细细说说。”
兄妹二人在侍者引领下绕过后廊,来到帝君接见臣子、处理繁杂冗事后殿。
还未踏进殿中,便听到韩少陵坚定声音:“帝君不必再劝,此事已无转圜余地。桑氏王女既安然无恙,那还请帝君速召她前来断前缘,再拖,亦不会改变心意。”
即便被帝君怪罪,亦是值当。
这种心情他从未有过。
冥冥之中,好似有什牵引,离他越来越近……
桑远远忐忑地等待着。
日上三竿时,帝君与二王会面终于结束。
此刻也是。
只是今日恐怕瞒不过去。他问门外侍卫,便会知道躲在殿中不愿见他女子,正是他明媒正娶夫人。
韩少陵声音带上几分低落:“以为此生再无缘相见,今日,确实是唐突。”
桑远远叹息着同他商量:“韩州王不如先把和离事情办?”
韩少陵身影猛地震。她这是在暗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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