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渡口防卫当真是十分懈怠,幽无命到,便连埋几十上百人,如今站在他身旁,是个临危受命临时守备——就在个时辰前,他只是负责城墙十丈防御小班长。
整段城墙
他立在要塞城头上,披风时不时斜斜地飘向旁。
远远望着幽无命,冀乐池生生脑补出幕孤狼到穷途末路时惨状。
“看看,这是狂徒啊,疯子啊,人人畏惧幽无命啊!怎样,还不是可怜巴巴送到面前来,求庇护!哈!哈哈哈!庇护?好啊,待斩下他脑袋,定会好生护着,绝不叫旁人抢去!”
在他身后,三军已齐齐整整,只待声令下。
桑远远站在幽无命身旁,不禁有点紧张。
“此事功成,你,功不可没!你就是小瑞兽,回头,小夫人之位,赏你个!”冀乐池大笑。
此女本是冀州名寻常女伎,因为生得特别丰满福气,楼里便弄个噱头,说她最旺男人。好巧不巧,她连续接下几名军客,个个都在冥魔战线上立功,平安返回。
冀乐池出征前,听闻此女名气,便将她带过来。
原只想着攻个几百里地,拿下剿幽首功,没想到幽无命竟然受重伤,只带数百随行退到幽渡口,当真像是天上掉馅饼,正中脑门。
“这幽无命,四面被围,必定是怂,到冀州方向来寻庇护!”冀乐池大笑,“这不是送羊入虎口!哈哈哈!听闻幽无命掳走桑王女之后,便直将她带在身边,这回,可是便宜!”
时还愣个神,很显然是重伤未愈缘故。
这次伤上加伤,着实是伤到他。
次日,到幽渡口。
它其实并不是渡口,只是座普通要塞。
因为幽、冀二州历代交好,所以这座要塞早已没有用心修葺,乍看,就像处大山寨,城门洞开,要塞中还有冀人往来。
上次率军与韩少陵对撞,她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便已身处钢铁浪潮之中,没有机会给她紧张忐忑。
这次,却是站在座半破不破要塞上,直面底下威风凛凛正规军。枪尖和矛头反射着阳光,晃得人眼花缭乱。
那沉沉压迫力,让人从心底泛起种风雨飘摇无力感。
等待时光,总是比事情真正来临时候更加折磨人。
便如眼下。
女子嗔道:“听闻桑王女容颜绝世,世子爷有她,可还会把奴家放在眼里?”
“嘿!二手货色,哪配做正夫人!安心,她也是小夫人,与你平起平坐,至于谁高谁低,便看哪个合心意……来,趴着!”
女子二话不说,将这冀乐池伺候得神魂颠倒。
……
幽无命无论到哪里都特别醒目。
如桑远远所说,当真是丝毫防备也没有。
阿古领来五万大军并没有进入幽渡口,而是故意驻在数十里外,与北部章州交界地方,作出准备与北面平、章二州开战假象。
幽无命前脚抵达幽渡口,后脚,这个消息就迅速送到冀州王世子冀乐池案头。
冀乐池正揽着名特别丰腴女子,将她压倒在满案兵书之上。闻讯,动作更是凌厉三分,喘着粗气大笑道:“天助也!待斩幽无命,立那不世功勋!”
“啊,那,奴家,提前恭贺世子!”丰腴女子娇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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