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古眸中泛起点泪光,目光变得悠远:“这多年,从未见过如恩公般人。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小公子亦是像个天上下凡小仙童。”
“村里人打、骂、用石头砸,便偷他们家里鸡鸭,薅他们菜地里菜苗,配上河里抓来鱼,给恩公和小公子补身子!运气也是特别好,有日睡觉时,忽然便自己洗筋伐髓,踏入灵隐境重天。”
“啊……”桑远远感叹,“那可真是太好!”
阿古
阿古小心翼翼地抬眼看看幽无命。
幽无命很无所谓地抬起手来挥两下,嘀咕道:“听八百次,耳朵都起茧,小点声说,别吵到。”
他钻回车厢。
阿古挠挠头,很不好意思地说道:“喝醉酒,就爱叨叨,偏还嫌弃别人没资格听叨,每次酒壮怂人胆,便跑到主君面前叨……”
桑远远噗嗤笑。
“主君,前方十五里,便是属下恩公埋骨地,属下想走趟,给恩公添几炷香几抔土,望主君恩准!”
此地距离幽、姜边境线已不足百里。阿古也知道自己请求容易节外生枝,张瘦长脸上满是惭愧纠结。
半晌,车厢中传来幽无命淡淡声音:“起去。”
他推开车厢木门,站到车辕上。
凝望远方片刻后,他冲着桑远远招招手。
幽无命行来到幽州东南部。
这里,南临姜州,东接天都。
气候无比干燥,放眼望去,尽是大片黄沙。
商队不可能走得像行军那样快,若是速度太过扎眼,很容易就被察觉异常。
所以只能在这片戈壁上龟爬。
她很能脑补出幽无命想要拔刀砍人样子。
阿古嘿嘿嘿地笑着,道:“其实主君就是对外人凶,知道他不会真砍。哦不对,其实是砍过。”
他抬起手来,指指后脑勺。
“七岁时,生场怪病,这里,长出另外个脑袋。”他眸光微微黯淡,“被当作怪物,扔进河里,幸好有位恩公救,将带在身边。”
“恩公是个教书先生,自从收养,许多学生都不到他私塾上课。恩公独自人生活,带着个两岁小公子,因为事,害得他断收入,十分内疚。”
“那,”他遥指着东南方,“你别看阿古现在凶得很,他小时候,就是个废物,自小在泥巴里打滚,叫人欺负得够戗。”
阿古挠着头,立在旁憨笑:“主君又笑话。”
桑远远钻出车厢,踮着脚望向东南边。
距离那远,只能看见片矮山,山间倒是有许多绿色,像是戈壁上小片绿洲。
她饶有兴致地望向阿古:“那里是阿古将军故乡吗?”
慢悠悠地蹭几日之后,桑远远成功晋入灵隐境六重天。如今,她灵蕴已是翠翠碧绿色,像软玉般,每次入定,看着这般通透漂亮颜色,桑远远都会有种自己是个价值连城翡翠雕像错觉。
太阳花已有小臂那长,花盘上渗出青色光晕,渐渐变成水般材质,像是种贵重精华凝露。
她把幽无命种得满满当当,只要入定,这个男人就会被她种成个类似仙人球玩意,只能大概看出个形状。
叫他凶!
这日,路默不作声阿古,忽然来到车厢外,求见幽无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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