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有所指,眸光微微地闪,毫不掩饰片野心。看来,东境已无法填饱这头饿狼胃口。
桑远远知道自己时走不,她干脆返回茶台边上,闲闲地坐着,给自己沏杯茶。
皇甫俊目中露出欣赏。
桑远远嘬口茶,平静地问道:“你是如何认出?”
屏风忽然自己动。
它退、横,挡住桑远远去路,就像个男人在她面前张开臂膀。
桑远远慢慢回转身,隔着半个厢房,与皇甫俊对视。
“客人这是何意?”
皇甫俊倚着茶台,挑着眉道:“不想放你走啊。你跟,吃香喝辣,过好日子,怎样啊。嫁给也不算很吃亏吧?身边向来无人。”
她起身,欠欠,镇定地向外走去。
“听闻,那个外甥很不懂事,强夺他人之妻,不顾外间非议,终日将人带在身侧,当真是,离经叛道。”皇甫俊不疾不徐地说道。
桑远远后脊发凉,装作事不关己,继续大步往外走。
梦无忧惊奇地低呼声:“义父也不管管他!这样怎得!被夺妻之人,该有多可怜啊!”
梦无忧此时并不知道皇甫俊身份,她压根没意识到,义父口中这个被夺妻之人,正是她心爱韩少陵。
下神,眼波流转,视线斜斜落在他手背上,道:“奈何老天赏好底子之后,忘记再配上副花容月貌。否则也不必在这里辛劳,早跟着贵客这般人物吃香喝辣,过好日子去。”
她心中略有些忐忑。
虽然幽无命易容术十分高超,足以以假乱真,但她并不确定,像皇甫俊这样老狐狸会不会察觉什端倪。
“义父!”直没吭声梦无忧,忽然嗔道,“您真是为老不尊,干嘛拉着人家茶娘子手不放!”
桑远远抬头看看梦无忧,心中倒是有几分感激她替她解围。
桑远远:“……对不住已经许人。”
“他有什好!”皇甫俊呵呵地笑起来,“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跟着个必死之人,能有什前程。来,过来身边,护你岁岁平安。”
梦无忧吃惊地咬住唇:“义父……”
桑远远镇定地笑道:“您这位义女,好像并不想要位义母呢,不如你们父女二人先商量商量?”
“哈哈哈哈!”皇甫俊大笑,“小孩子懂什!这种大事,哪论得到小儿置喙!来身边,带你连上那万里河山!”
“哼!”皇甫俊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况且,还有傻乎乎好女儿家为他掏心掏肺,有什好同情!”
他瞪向梦无忧这个‘傻乎乎好女儿家’。
桑远远已走到屏风边上。
这刻,她觉得自己走在段崩塌悬桥之上,明知道前路已被截断,却仍抱着丝侥幸。
只要离开这道门……
梦无忧并不看她,嘴巴委屈地撅着。
桑远远知道,梦无忧这是吃醋。就像是小娃儿看见自己父亲抱起别家小娃来亲时候,那种酸溜溜不爽。
皇甫俊哈哈大笑,他松开桑远远手,冲着她挑起唇角:“这是块璞石,剥开之后恐怕是风光无限哪!”
桑远远心跳猛然加速。果然,易容物瞒不过皇甫俊。
她强作淡定,微笑道:“身处风尘之中,自然是沾得身灰,保护色罢。客人,请用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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