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红衣桑不近抬起头,双纹彩凤尾眼睛望向桑远远,见她呆呆愣愣地盯着自己,副又像见熟人又像见鬼模样。
他皱起眉,上下看圈,嘴
女伎撅着红唇,回道:“哪能呢,不瞒女公子,姜家两兄弟,都是满肚子坏水,不把姐妹们当人看,若不是实在实在是家中急用钱,谁都会找借口推脱不愿服侍他们,哪来交情。”
桑远远心头微跳,不动声色地看红衣女眼,目光中满是迟疑。
“果然,”红衣女伸出手指,叩叩桌面,副意料之中模样,自语道,“就晓得,对小妹动手之事,另有玄机。哼,叫查出来,他们就等死吧!”
她手很大,手指极长。
桑远远张大嘴巴,呆呆地盯着‘她’。这个语气,她实在是太熟悉。
女子描着入鬓红眉,眉心点朱红玫瓣,唇角夸张地画出两道上挑唇线,艳光四射,身红衣上用暗线纹着金鸟,低调又华贵。身上没有丝毫媚态,眉眼举止英姿勃发,颇有几分中性美感。
就像个火红太阳,光芒夺目,风姿灼人。
桑远远看得怔——阿古说法太保守,这名红衣女和她何止三分相似!至少也是像五分。卸妆之后,恐怕能像七八分!
更奇是,见到她第眼,桑远远心头就浮起种浓浓似曾相识怪异感。
她不动声色环视屋中,并没有看到宁鸿才和护卫们身影。
引着桑远远在楼下绕圈,并未找到她想找人。
“恐怕是在包厢,这可有些麻烦。”凤娘略微沉吟,“妹妹可愿意换身衣裳进去送茶水?”
桑远远自然求之不得。
凤娘寻身只露出点点玉肩白色纱衣让她换上,用玉盘端细长瓷壶,挨间包厢送过去。
“戌时楼下有好节目,这会儿,客人们应当只会让姑娘陪着饮些酒。妹妹只管放心进去,看眼便出来,没事。”凤娘隐晦地安抚她。
不,应该是‘他’。
这个‘女子’,就是她那个便宜哥哥,桑州王世子,桑不近!桑远远把视线投向他喉部,只见片精致红纱上坠着彩石,将喉结挡得严严实实。
桑远远时都不知道该怎样表达自己此刻心情。
她深吸几口气,缓解心中震撼。
粉纱女伎见桑远远迟迟不走,奇怪地皱起眉:“你新来?愣在这里做什?”
只见名粉纱女子娇笑着,正往红衣女杯中添酒,口中嗔道:“女公子怎地就关心小玉漱事嘛,奴是哪里不好?老说个死人事情,多晦气呀!”
桑远远动作微微顿。
小玉漱这个名字,她曾听到过。那日姜谨鹏潜入帝宫,想要杀死她嫁祸给姜谨真时,便提到过他要为小玉漱报仇。
所以这个红衣女子是在关心小玉漱事情?
红衣女笑笑,声音如流水叮咚般清润,雌雄莫辨,耳熟得很,她问道:“小玉漱与那姜州王次子,当真交情匪浅?”
桑远远点点头,装出副鼓足勇气模样,敲门进入第处包厢。
里头场景并不陌生。
酒酒肉肉,男男女女,早已司空见惯。
她敛气息,丝毫也不引人注意地换走桌面上旧茶壶。
到第五间包厢,桑远远眼便看到自己要找红衣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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