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色悲愤抑郁:“线索又被毁!到底是谁在替这凶徒打掩护,当真是可恶至极!”
她气得说不出话来。
桑不近与桑远远对视眼。
云许舟长吸口气:“小洋怎样?”
桑不近将冰木盒递给她:“他已睡下,体内病因,正是此物,你可认得?”
不忍卒读。
云许洋是抱着种怎样心态,重复地观看这页呢?
桑不近倒抽口凉气:“难道,他正是凶手!”
身为桑州王世子,桑不*p日难免也会接触些刑事案件,他知道些穷凶极恶歹徒喜欢反复地回味他们作下恶事,从中得到变态满足感。
桑远远轻轻摇下头:“他没有这个能力。”
这页上,记录正是那位受害女子被杀死经过。
仵作写得很详细,尸身每处伤,以及推测出整个行凶过程,惨案情景历历在目。
凶徒极为残忍,将女子掳到无人破庙中,先是将她打到动弹不得,用锥扎得她遍体鳞伤,待她奄奄息之时,将她玷污,掐死。
桑不近眉头紧锁,越看越怒,与方才云许舟反应如出辙。
桑远远目光却是落向卷宗左右两侧。
轻轻挑下眉毛,怪异地看着她:“小桑果!你是不是钻进心里面蠹虫?只字未提,你竟已察觉!”
她微笑道:“是钻进你心里,但不是蠹虫。”
幽无命呼吸滞,眼神飘忽:“当着外人面瞎说什!”
“哥哥又不是外人。”桑远远嗔道,“有什好害羞。幽州王脸皮这薄吗?”
幽无命:“……”他觉得自己是真栽透。
云许舟认真察看片刻,摇摇头,唤来侍卫统领,将这装赤色细
云许洋虽有灵隐境二重天修为,但他下肢没有知觉,行动必须依靠木轮椅,身体十分孱弱,并没有能力制住个抵死挣扎女子。
幽无命只站在旁,抱着手冷笑,副事不关己样子。
桑不近知道找他商量完全是扯淡,他只会说——‘杀掉就好咯。’
桑远远思忖片刻,道:“方才见幽无命直盯着那卷宗,神色有异,便故意把话说得重些,刺激云许洋。若他心理当真有什毛病话,今夜,估计坐不住。”
说话时,云许舟驾着雪橇回来。
卷宗都是用木刻,便于长久保存。此地天寒地冻,翻开久,木书上便会凝层白霜,手指摁上去,留下湿指印,清晰鲜明。
这页木书上,已凝厚厚层白霜,白霜之上,留下少少几个指印。
她心头微微跳,道:“所以在们到来之前,云许洋手中卷宗直没有翻动过,而是直停留在这页。们进殿时候,他看得十分专注,这说明,他反复在看这页。”
这页里,每行字都仿佛沁着血。
方才云许舟拿起来,只草草掠几眼,便愤怒地放下卷宗,出去捉拿凶徒。
桑不近悲愤地吞下热乎乎狗粮,恨恨地瞪着幽无命。
幽无命颇有些不自在地清清嗓子,将直拿在手中卷宗递到桑氏兄妹面前。
桑不近下意识想要伸手去接。
“别碰。”幽无命‘刷’声把卷宗移走,道,“用眼睛看,看看有什问题。”
桑远远和桑不近对视眼,凑上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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