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远远有种在跟团旅游错觉。
有皇甫雄令牌在手,出入各大城池倒是十分方便。
路相安无事,很快就到东州西境。再过两座城,便能离开东州,抵达小姜——旦到小姜,便是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游,无需再提心吊胆生怕,bao露。
桑不近驱着车,通过城门。
桑远远发现幽无命好像遇到点屏障。他闭着眼,眼皮上透出火光,整个人看上去十分妖异。
幽无命愉快地笑起来:“想要?偏不给!你就馋着吧。”
他哈哈大笑着,把她往屏风后面推,然后三下五除二脱掉衣裳,跳进木桶中。
“别偷看!”他本正经道。
桑远远:“……”真,这讨厌男人,她真没见过第二个。
气片刻,忽地笑。她隐约有种感觉,幽无命想要先给她个盛大婚礼。
他瞪着屏风。
她很快便擦着湿发从屏风后面走出来,整个人散发出温暖香气,让他忍不住把这暖融融软乎乎团抱进怀里,嗅个不停。
味道和温度,他都要。
“该你。”她歪着头,笑眯眯地说道。
幽无命眸光暗:“你帮。”
藤覆在车辙和车轮上,最大可能地减少行驶时颠簸和震荡,尽力给他提供些帮助。
路平安无事。
次日,大车缓缓驶入座城池。桑不近寻间驿栈,租四间客房,供四人分别洗漱、换装。
幽无命死皮赖脸,根本不顾桑不近明示和暗示,跟着桑远远进同间厢房。
不过他也没做什过分事情。
额角渗出薄薄层冷汗,当是十分辛苦。
桑远远屏住呼吸,更加仔细地操纵着朵卷在车底横杠上大脸花,用灵蕴藤及时填补道路上小坑洼,确保车厢晃也不晃。
这几日虽然没有修行,但专心做这件事,却让她感觉到对灵蕴控制又进步,不用花费多少心神,就能精准地操纵着它们,如臂使指。
她边给幽无命做减震,边紧张地留神着他动静。
他呼吸中隐约也带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
四个人很快就整理完毕。
桑不近不知出于什考量,又换上女装,画是偏英气妆面。
云许舟反正是眼也不看他,也不和他说话。上车,云许舟便伏在车窗上看风景,幽无命则盘起腿来入定。
“你是三岁小娃吗?洗澡还要人帮忙!”她边说,边把他从床榻上拖起来。
她推着他往外走。
幽无命似笑非笑,黑眸中满是坏意。他紧紧攥着她手腕,不给她机会逃走。
进另间房中,他把她捉在怀里,轻吻着额头,道:“是谁说,什时候想要,都可以,嗯?现在可以?”
她轻轻地颤下,垂下头,额抵着他肩,声音低低弱弱地飘出来:“可以啊。”
她在木桶中沐浴,他便闲闲地隔着屏风,坐在床榻上,眯着眼,曲着条腿,看那个极模糊轮廓。
当真是稀奇得很。
那个朦胧脑袋,时不时轻轻地动下,他便能隔着屏风认出她来,绝不会错。
过会儿,她从木桶中爬出来。
他竟是不自觉地转开视线回避下。旋即,他懊恼地拍下膝盖——什都看不见,有什好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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