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少陵继续苦笑:“若是当初你直接嫁过来,若是你,是你,定愿意与你生世双人。不会再娶幽盈月,自然也不可能去碰梦无忧那个赝品。会给你切最好,与你携手白头。可是,你为什非要考验呢?为什非要等你六年呢?桑远远,人性是禁不起考验,你明不明白?”
她蹙起眉,慢慢思索。
如果是那个按着‘女德’雕刻出来木头人桑王女话,她有什理由,要韩少陵多等六年呢?没有。这任性无礼要求,就算是自己,恐怕也提不出口。
除非有什极为特殊原因。
比如,她知道她会离开六年?
若非如此,她又怎会说出蛾子这般荒诞不经话来?
桑远远打个更大冷战,惊恐地瞪着他。
不愧是古早虐文男主角,经典台词脱口就来,厉害!
她瞪着他,不动声色地把只脚退到大殿外。
桑州亲卫都守在回廊下,众目睽睽,韩少陵应该无法干出强制爱这种脑残事情来。
消失之后,他曾清醒过阵子,觉得自己像是中邪,其实根本没有那迷恋桑远远。但渐渐地,他又开始不自觉地拿身边女人和记忆中桑远远作比较,越比,越是感到这个女人天上地下独无二。
再加上她还弃他而去,更是叫他久久意难平。
他见过她假模假样端庄,见过她在烈火与血海中笔直脊梁,见过她挥汗如雨,拎把不衬手刀砍进冥魔身躯爽利。
却忘她还有这般天真娇憨面。
她穿着冰蓝色蚕纱,像块清凉甜蜜糖。
桑远远头皮发麻,急忙吸几口气,平复心绪。
“不记得,”她茫然地抬头看他,“你知道,从昏迷中醒来后,忘记许多事情。不记得当初与你订婚事情,更不记得曾提出过这不近人情要求。你能与仔细说说吗?”
韩少陵宠溺地笑笑。
他道:“那时,刚刚平息韩州内乱,忽然空闲下来,颇觉无聊。恰好听闻桑州有好女,将办及笄礼,于是便去。初见你,你在地冰蚕之间,抬头看眼,不由得停下来,问你,不怕那虫子?你
见她这副模样,韩少陵更是心痒难耐。
面前这个人,无论容颜气质,性格脾气,哪里都恰到好处,可爱至极。和她比,梦无忧真真是处处落下乘,就像幽无命说那样,是个赝品。
还是品质不怎样赝品。
他苦笑下:“你别担心,不会动你。就问你句话——若是没有梦无忧,你当初会离开身边?桑远远,真不明白,当初既然见倾心,为何你非要坚持将婚期定在六年之后?那年,已二十四,是国之君,怎可能直空着房等你到三十?”
桑远远不动声色地抿住唇,看着他。
这块糖,还这般胡搅蛮缠。
不会飞?笑话,难道她所谓未婚夫郎就会飞不成?她怕是看上只扑棱蛾子?
这般想着,他忍不住恨恨地磨磨牙。
“你这个磨人小妖精!”
这会儿韩少陵,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脑子里在想些什,就像每个自信心爆棚霸道总裁样,他坚信,这个女人必定心中也是爱着他,只不过因为吃醋生气,才故意这般对他使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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