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韩少陵,既满怀野心,又有些殇情痛苦,迟迟没有与秦无双敲定下来。贺礼奉上,倒是给他些喘息缓解时间,他双手撑着面前渠案,目不转睛地盯着唱礼内侍。
“主君,”内侍恭敬地俯身,道,“下份礼,来自‘潇湘馆主’。”
韩少陵神色有瞬间不自在,旋即,朗声道:“拿上来。”
这潇湘馆主,说来便有些话长。当初韩州内乱,有位老臣被陷害致死,家中年轻女眷悉数被没入官窑。等到韩少陵拨乱反正之后,发现那位老臣之女已在窑中混得风生水起,竟是不愿出来。这几年,她替韩少陵收集许多消息,为他建立牢固地下情报网。
这位不记家仇反而心为韩少陵办事奇女子,便是‘潇湘馆主’。
秀把恩爱桑远远丝毫没有虐狗自觉,给幽无命再打记鸡血之后,她拈起盏青色美酒,朝着斜对面云许舟遥遥敬,然后指指自己发间合欢。
云许舟笑下,摇着头,随手也从渠中捞起朵橙色合欢戴在头上,将另半掷回。
桑不近立刻身体紧绷,狭长秀目睁得滚圆。
“她为什还要掷花!”他凑过头,低低地向桑远远抱怨,“不是该留给!”
方才他见桑远远将花递给幽无命,心中便已在美滋滋地想着,待会儿接云许舟花,然后如何如何。谁知她居然把花给扔回渠里去!
这金贝,自己待会儿便捡她花,她必会半推半就应自己……
可惜,为金贝,只能暂时辜负她!其实,若论心中疼痛,自己恐怕比她更痛倍!女人,她们又如何懂得,男人活在世上要背负着多少东西,岂能像她们样满心只有情情爱爱?
没想到,阴差阳错之下,二人竟要在这最后步时候错过,真真是造化弄人。
韩少陵被自己感天动地脑补弄得胸腔发闷,双眼睛死死盯住桑远远手中合欢,目中满是旁人看不懂深情。
只见桑远远捞起那对冰蓝合欢,捧在手中看片刻,将其中支斜斜插在鬓侧。
韩少陵对她有愧,又感念她为国尽忠,于是在
桑远远见他副不开窍模样,叹息道:“亲哥啊,你看看,那边平世子,放整整五张纸帛作礼,喏,那边周世子,堆座金箔小山,你再看看人家章世子……他们哪个没盯着摄政王?你以为人家摄政王就非得跟你不成?”
桑不近立刻炸毛,像只斗鸡般,盯住那朵随着水流蜿蜒漂下橙色合欢。
这会儿已有数位王女取半合欢花戴在头上,水渠里飘不少落单花儿,阵阵暗中眉来眼去、刀光剑影之后,又有两对合欢顺利找到主人,结成双。
桑不近却是出师不利。他捡云许舟花,云许舟却把头上那朵摘下来掷回渠中,他只得不甘不愿把手上那朵还回去。
外头,各州国送来贺礼抵达韩宫,流水般送入殿中,请韩少陵过目,待他表示感激之后,再归入库房。
无数道目光凝在她手中另朵冰蓝合欢上面,只待她将它抛入渠中。
却见她回过身,将手中合欢递给身后‘侍卫’。
二人指尖相触,眸底淌过甜蜜笑容。
众人:“???”
韩少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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