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方才话中之意,便是要管这闲事。
可是怎管呢?章州如今这局面,当真是千疮百孔,拆东墙也补不上西墙。
她暗暗思忖着,决定什也不问,自己来琢磨这件事情——就算他万个愿意护持她辈子,她也绝对不会让自己变成无用寄生虫。无论是哪个方面,都得努力成长起来才行。
……
入夜时,幽无命赶到章州外长城下。
幽无命嘲讽地笑笑:“章岱只看得见面前方寸地,哪里有缺漏便往哪里跑,你叫他隔着千里望见章泾野心?呵。”
桑远远奇道:“既然章泾有野心,为什不自己称王呢?”
“没必要。章泾已是实际上章州王,把名头留在章岱傻大个那里,那个傻子便替他在外头奔命,指哪打哪,章泾只管盘在章都,好处都是他,何乐而不为。只待章岱死,名声和王位,还不就是章泾囊中之物。”
桑远远笑:“外界定不是这说,对吗?”
“嗯,”幽无命道,“那些蠢人,只道这二人兄友弟恭,文武,支撑着章州这风雨飘摇大地。呵,小桑果,要不是怕你担忧,才懒得管这些闲事。向求救是章岱——他是真害怕冥魔攻进来。至于章泾,已在数日之前,发声明与幽州断交,他是想借着这波涌潮,把章岱老本都拼光呢。”
地开口,“小桑果,你知道章州有两个王?”
桑远远怔:“章州也有摄政王?”
“不是,”幽无命指着前方整片绵延不绝山群,道,“章州全境是山,多马匪,清剿不易,北面又毗邻冥渊,顾得头顾不得另头,章州王章岱继位之后,常年引兵在外,疲于奔命。”
桑远远轻轻点点头。
来到章州地域不过日夜,便已遇上过三波马匪,若是寻常百姓,在这样地方必定是寸步难行。
附近这几个州国长城守备军早已看熟幽无命这张脸和这把刀,远远见他过来,城墙之上便响起阵阵欢呼。
桑远远惊讶不已:“章州人这喜欢你?”
“嗤,”幽无
桑远远忍不住回头望他。
这双懒懒散散眼睛,总是把什事都看得那透彻。不知他走进燃火天都时候,是不是已经看到自己结局?
若是从前,他才不会管什秦州打地洞事情,也不会对任何人道破章州二王内幕。在他眼中,这块土地就是艘很快就会沉下海底破船,他不在乎它桅杆是不是早已被虫蛀满孔洞,也不在乎甲板下面究竟有几处在漏水,更无所谓自己身处位置是不是会被下个浪头淹没。
从前他,什也不会在意。
但是如今他有她,切都变得不样。
马匪劫百姓,百姓为活命又做匪,恶性循环,处处是盗匪,不见老实庄稼人——纳税人都落草为寇,州国征不到粮税,只能再加重赋税,恶性循环愈演愈烈,便成如今这个首尾难顾局面。
难。
幽无命道:“章岱久久回不次章都,他弟弟章泾便代替他处理州国事务,为行事方便,章岱将王印交给章泾。这般过十余年,外界已只认章泾这个章州王。”
桑远远道:“这两兄弟感情很好?”
山容不得二王,都这样,居然还没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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