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少陵冷笑:“没有自知之明?短短月余,修为飞跃五个重天,此等速度凡人望尘莫及……哪能料到你竟破境。幽无命,你那是运气罢!”
幽无命把脑袋往洞壁上靠:“你没理解在说什。”
“你在说什?”
幽无命同情地瞥他眼:“能破境,都是小桑果功劳。有自知之明,知道离小桑果不行,所以好好对待小桑果,她便给越来越多福气。”
听他提起桑远远,韩少陵不禁聚聚略微涣散视线,望向立在旁,周身好似蒙上层光环美丽女子。
“喂,你那个野女人呢?丢下你跑?”
“为什要告诉你啊幽无命。”韩少陵嫌弃地皱下鼻子,“离远些,身怪味。”
幽无命嘴角撇,将信将疑地抬起手臂来嗅下。
“没有味道。”他很认真地为自己辩解,“虽然数日不曾沐浴,但是从冰川下面过来,没出什汗。你才身怪味,又是血又是脓包又是臭汗。”
桑远远轻轻摇下头,唇角浮起淡笑。她知道韩少陵说怪味,是指幽无命那身骚包气质。
倚在洞壁下韩少陵慢慢抬起头,望向桑远远。
算起来,距离上次幽无命将韩、梦二人击落到地下暗河中,大约已经过去个月左右时间。
这段日子,幽无命炼化落雷和七彩碎镜,修为突飞猛进,伤势也早已复原。
还杀个皇甫俊。
再看韩少陵,他模样比当时更要糟糕。断臂处已化脓,踏入洞窟,便能闻到浓浓腐臭味道——带着这样外伤跌进漂满冥魔地下河,又在潮湿阴暗地底耽搁这久,伤口自然是要恶化。
“桑儿……”
幽无命讥笑:“而你哪,明明就是靠着女人,又不敢承认,这下好咯,能救你命,给你机缘梦无忧跑咯,你就等死吧你!”
眉眼间满是幸灾乐祸嘲讽。
韩少陵立刻就怒:“她是为救,才跟着那冥魔王去!”
幽无命长眸斜,飘向桑远远,‘叮’地眨下右眼
韩少陵虚弱地笑起来。他抬起手,摆摆。
“幽无命啊幽无命,哈,哈哈,没想到临死之前,居然会梦见你,还能这般平心静气地说话。啧,真不像你啊幽无命。怎,不动手还等什?”
幽无命淡淡笑下:“算你运气好。刚杀个皇甫俊,现在不想杀你。”
“嗤!”韩少陵毫不留情地嘲笑,“想杀皇甫俊,你就做梦吧!东州军什实力,你幽无命什实力。也就大意,才会着你道。”
“你这话就不对。”幽无命本正经,“你那不是大意,是没有自知之明。”
桑远远往他头顶扔只小脸花,灵蕴藤探,发现韩少陵脏腑已被七彩光浸透,心脉已被情族体毒腐蚀得坑坑洼洼,没救。
“桑儿,又梦见你。”韩少陵动动干枯皲裂唇,喃喃道,“方才便隐约听到你声音……就知道,你又要到梦中与相见。好啊好啊,这样美梦,许久不曾做过。”
“哦?美吗?”幽无命愉快地露出自己帅脸。
韩少陵:“……收回方才话,原来是噩梦。”
幽无命垂头笑笑,毫不介意地走到韩少陵身边坐下,往他旁边洞壁上靠,冲他扬扬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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