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何川舟表情与神态都不带有任何威胁性,仿佛只是互相认识朋友在说些寻常关心话,没有要发难意思。
纵然是何川舟这种极具压迫力人,当她想和颜悦色地跟你聊天时候,女性特有亲和力与温柔感,还是能很有效地打消对方警惕。
女人彷徨再三,眼神四处游离,最后还是定睛直视何川舟,带着丝决然,问道:“你到底想问什?”
何川舟压低上身,靠近她,似温柔蛊惑,声音轻慢:“知道陶先勇,给过你很多帮助。生活优渥人才会说,什人生
保洁见状,往右边挪两步,贴着沙发扶手坐下,跟她位置稍稍错开些角度,似乎这样能更有安全感。
保洁低垂着眼帘,何川舟则在斜对面若有所思地观察她。那道不算强烈眼神轻飘飘地落在她身上,让保洁有种手足无措不适感。而何川舟沉默更是加重那份诡异。
女人抬起头,鼓起勇气问:“警官,你们还要来几遍?真什都不知道。不是说不愿意配合你们调查,可是你们警察老来找,真会很害怕!”
何川舟却问个无关紧要问题:“你家里有多少人啊?”
“……”保洁时没反应过来,磕磕巴巴地说,“孙子放假时候会过来吃饭。妈进城时候也住在这儿,不过最近这段时间都在乡下。”
外面天还没黑,屋内已是灰沉沉片,只有右手侧厨房能照到些许漏进来光。
入门处不远就是厕所,密闭空间加上久不打扫环境,使得室内飘散着股难以形容沉闷气味。
何川舟进去之后,保洁顺手推开墙上灯。然而低功率灯泡并没有让房间变得多明亮,浅黄色光线倒是将凌乱屋内摆设清楚,bao露出来。各种风格迥异二手家具挤在不到十平米空间里,营造出种压抑而阴沉氛围。
何川舟站在中间空地上,缓缓朝四面环顾圈,没有进她卧室。
收回视线后,转过身问:“你在陶先勇那里有四千块钱个月,应该还有别工作吧?”
“哦。”何川舟目光温和,为安抚她紧张,还露出点笑意,“你个月收入有多少?”
保洁张开嘴,好半会儿才回答说:“陶先生没出事之前,基本每个月都有万多块钱。有时候忙点,天打扫个三、四家,会赚得更多。”
何川舟点头:“那收入其实还不错。有存款吗?”
保洁内心充斥着股躁动不安,频频打量对面人。
何川舟直询问她家里事,她知道刑警是不会无缘无故跟证人聊生活。
保洁拘谨地站在她后面,正低头整理沙发上衣服。
她把堆叠成山衣服全部抱到靠墙张单人木椅上,给沙发腾出半位置。可是露出来布质表皮上染着团团偏灰黑色污渍,脏得像是上世纪遗留产物。
她用手拍拍,掸掉些细小粉尘,很不好意思叫何川舟坐。然而屋内又实在没别地方能用来招待。踌躇中抬起头,恰巧撞上何川舟眼睛,惊慌声:“啊?”
“没什。”何川舟放低语气,“随便坐就可以,你不用招待。”
她说着直接从餐桌边抽出张塑料凳子,摆在沙发对面,示意对方也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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