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哥写字手停下来,由衷称赞道:“那她能上A大很不起啊。”
那人拿出他总结好笔记,递给黄哥,点头道:“对,她体育好,挺有跑步天赋,特招进A大,以前拿过不少国家级奖项,直是省田径队主力。不过很可惜是,她在训练
徐钰愣下,紧跟着讶然道:“不会吧?”
黄哥把纸张往何川舟桌面上拍,拧开瓶矿泉水,口气喝半,感觉活过来才接着道:“就是那直白!袁灵芸在个多月前,给刘光昱支付宝账户转过两万三千二!真是太喜欢这种人做事风格,有证据他是真留啊。”
何川舟翻看记录,挑眉道:“怎还有零有整?”
“不知道,兴许是这个数字比较特殊吧。再去个人,把袁灵芸带回来问问。”
黄哥说着用手点人。对方道:“黄哥,也有事要说啊。”
她走到何川舟身前,笑着道:“谢谢你啊,警官。”
何川舟视线微低,看着她脸,说:“不知道你需要谢什。”
保洁还是笑,说不上开心,不过笑容很纯粹:“也不知道。但是你人真很好,警官。”
何川舟想不明白,更有些无法理解。
多数人都觉得她冷酷、严厉、不留情面,乃至是阴森可怖。
说,如果警察问起,让别说谎,骗不过你们。”
杯子里水已经凉。保洁冲何川舟虚弱地笑笑,两手捧着喝口。
徐钰不知道该说什。心里头有些酸涩,还有点发闷,跟笼着团阴雨天黑云似。
他们直认为保洁没有说谎动机,然而人类情绪复杂性,注定有些时候动机是不可琢磨。
诸如这次。
黄哥道:“那徐钰去。”
徐钰屁股还没坐热呢,叹声,又站起来。
黄哥走到墙边,推出他们写字板,擦掉上面字迹,改成新关系图,面说道:“为两万块钱杀人,说实话有点扯,刘光昱自己送外卖,个月也有六七千呢。估摸着是半推半就。”
同事自觉搬着椅子过来,在空地上找个位置坐下,说:“刘光昱可以半推半就,袁灵芸没那穷吧?”
另外人拿出查到档案,接嘴道:“诶,还真不是,袁灵芸家真挺穷。准确来说是她原生家庭很穷。她出生在A市经济最落后个县里个小乡村,这个地方去年年末才刚脱贫。整个村里只有间二十平米杂货店,要买东西还得去镇上赶集呢。”
这个人被她戳穿假面,却觉得她很好。
大抵是真没感受过什温情吧。
·
两人回到分局,好几位同事也回来。
人举起手正要向何川舟汇报,黄哥风风火火从外面冲进来,手里挥舞着份文件,大声朝众人道:“你们绝对想不到,去调转账记录,发现什!”
大概是同样来自于底层人士同情吧。
何川舟说:“你需要跟们去分局再做个详细笔录。指认刘光昱。”
保洁扶着沙发背站起来,脚步有点颤颤巍巍,看着竟是憔悴不少。
何川舟站在门口耐心等着,又补充句:“多穿件外套吧,夜里凉。”
保洁“嗯”声,从衣服堆里抓出条围巾,小心翼翼地系上。又在身上套件黑色棉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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