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同事都觉得挺憋闷。想找个词骂人,都嫌中文不够博大精深。
何川舟把手机递给黄哥,问他还有没有想补充。
黄哥又问点琐碎细节。可惜对于刘光昱在A市情况,对方知道并不多,无法提供有用线索。
黄哥道声谢,准备挂断时,老人犹犹豫豫地打听道:“那个……刘光昱,他犯什事儿吗?”
黄哥瞅眼何川舟,后者委婉地道:“是有点大事。”
黄哥做个口型,说这两人相似点还挺多。家庭关系都是团烂账,多聊两句说不定还能惺惺相惜。
何川舟:“许春回后来去哪儿?”
“不知道啊。是死是活也不知道。”对面人道,“不过有听村里人偶然说过,是真是假不确定。他们说许春回出去打工,不定期会寄钱回来,给他儿子用。不过刘光昱他爸真不是个东西,儿子钱他也拿。”
何川舟说:“她具体身份不能确定吗?结婚证呢?”
老人道:“这跟你说吧。许春回跟她丈夫结婚,那已经是80年代事。80年代贫困偏远地区,你们现在人可能无法理解,那不仅仅是经济落后,管理也没有现在这严格。有些人刚成年或者没成年,就在家长介绍下结婚。不定会扯证,摆个酒就算在块儿过日子。”
对面沉默。
扬声器里传来打火机“咔嚓”“咔嚓”点火声。
老人深深吸口气,又沉沉吐出,故作轻快地干笑两声,沙哑声音听着越发沧桑:“他成年后也走过段时间歪路,有天忽然跟说,他想找份工打,重新开始生活,让给他介绍工作。觉得挺好
何川舟面色阴沉,怀疑地道:“许春回,她是本地人吧?不是外面带来人?”
老人猜到她想问什:“这个可以确信,她还真不是被拐。因为刘光昱老犯事儿,也去打听过,想做做他们家思想工作。他们家是这个情况,许春回嫁过去之前,家里穷得叮当响。们村已经够穷吧?她家以前住在半山上。她家里有四个哥哥,你懂吗?她结婚时候爸妈收聘礼,转眼就拿给儿子当彩礼。她哪有选择权力啊?当地很多人连普通话都不会说,生活过得也是稀里糊涂。大伙儿都差不多,她属于特别倒霉。”
他说长串,有点累,重重两个喘息,才继续道:“当时老刘他们家,说实话,情况要好很多,因为刘光昱他爷爷奶奶在村里挺有威望,彩礼备也不少。主要是他爸不争气。可怜许春回嫁过去没两年,家里老人就走,她苦日子也开始。”
何川舟好奇:“刘光昱他爸没提过许春回事吗?”
“提呀,老提,但是那男人嘴里说话没得可信,而且全是废话。”对面人说起这事依旧愤慨,激动中咳嗽起来,说声稍等,喝过水,缓过劲来,才接着前面话头顺势往后骂,“刘光昱他爸,结婚得早,结婚好几年没生出孩子,他爸就总骂他老婆,怎脏怎骂,还动手打人,对外都说是许春回问题。过好几年,刘光昱生出来,他又觉得是许春回出去勾搭野男人生小杂种,打起人更凶。估计许春回也是实在受不,就跑。总之这个懒汉很荒谬。搭上那个爸,真是连哭都没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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