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天没有客人?”保姆压低声音,不高兴地道,“公司人天天来问,今天还带着律师过来,吵下午。看小悦都快烦死,气得晚饭都没吃。”
她手里拿着抹布,准备走开时,忍不住多嘴句:“睿明,不是阿姨说你,你该替你姐姐分担下。”
陶睿明含糊地应声。
阿姨迟疑着,小声问:“你妈妈身体好点吗?”
“妈她……”陶睿明心无端被揪下,他避开视线,胡乱找借口说,“还没好。最近换季,还感冒。”
似有点无奈:“当然要循序渐进,如果准备不充分就朝光逸发难,那叫莽撞,叫疯子。你爸爸还是很有震慑能力,没那容易被撼倒,他活着就什问题都没有,如今他死,就什都不样。”
陶睿明左手握紧方向盘,手指在不平整弧线上反复摩挲。
韩松山斟酌数秒后,坦荡地道:“你不相信话,可以等‘几度秋凉’下篇文章出来,看看他是不是要污蔑。证明立场不纯之后,下步就是要证明你姐姐、你父母说谎。到时候可以怎论述呢?是说你姐姐主动勾引何旭,还是说他们背地想讹诈何旭?这对个女性来讲是多恶劣指控,你明白吗?真到那时候,你姐姐面临情况会比现在要严重千百倍。”
陶睿明脱口而出:“那你怎不去找姐呢?”
“她很害怕,不知道该怎跟她表述。当年她就十分抗拒给自己维权,她曾经将何旭当成个非常值得尊重长辈,直不肯接受这件事情。”韩松山语气严肃点,“你可以去问问她意见,你是她弟弟,或许提起这件事不会让她那难过。”
阿姨没办法地叹道:“哎哟。真是倒霉。”
说完这句话后,韩松山又沉默片刻,大概是找不到别事情要谈,突兀挂断通讯。
此时路灯忽然亮起来。前后左右绿植上方出现柔和黄色光芒,犹如个个绿荫顶盖在发光,方才还黯淡街道如明珠样变得璀璨,更衬得车内安静冷清。
陶睿明失神地看着手机,努力思考对方所说每句话,最后将手机放到副驾上,驶进主道,转向回家路。
他通过拥堵市中心,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陶思悦在房间,江照林还在医院上班。客厅茶几上摆不少茶杯跟水果,空气里还残留着浓重烟草味。保姆正在收拾。
陶睿明问:“今天家里来客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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