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拓行:“……没什。”
·
何川舟关灯,躺在床上。因为王熠飞突然出现,精神有些许亢奋,断断续续地开始做梦。到后半程,梦境才清晰连贯起来。
整座城市都在飞速变化,而这片居民楼还保持着熟悉样貌,最大不同大抵就是原
何川舟抬手摸下他头:“后悔话,要道歉。”
“嗯。”王熠飞甩下头,“姐,好大已经。”
三人闲聊会儿,由于太晚,何川舟止不住地犯起困意。
王熠飞本来是想睡在自己家里,可是他家多年没有打扫,根本无法落脚,周拓行顺道将带他去临江小区。
两人走出门,何川舟用屋内灯光给他们照明。
他用这种近乎负担方式,强行增加两人在起时间比重,但很少会直白地对她说“想见你”。
就像现在样,开门时朝何川舟伸出双手,在余光视野中发现王熠飞就坐在客厅里,很快地抱她下,然后走进去。
何川舟给他也倒杯水,放在桌子上,听他们两人小声交流这几年动向,状似无意地问句:“阿飞,你爸爸出狱吧?”
王熠飞脸上笑容陡然变得生硬,扯动着肌肉,还是维持不住,笑意渐渐隐没下去,眸光转向何川舟这边,轻轻点点头。
何川舟问:“人呢?”
有时候看不过眼,会主动帮他们打扫。
何川舟在厨房给他烧水,说:“不用。”
王熠飞从包里翻出个便签本:“那个棕色柜子要吗?”
问完还要再说句:“这东西都快成古董吧?”
何川舟:“……”
周拓行停在靠近门口位置,表情里有些别想说,犹豫再三,只含蓄地说声:“晚安。”
何川舟说:“晚安。”
王熠飞按电梯,看着红色数字快速往上跳动,又回头看向无声对视,像在出演默剧两人,也说声“晚安”,错步过来,顺手将门带上。
周拓行顿时哽,递去个凉飕飕眼神。
王熠飞下意识摸摸自己脸,困惑地问:“怎?”
王熠飞答非所问,垂眸盯着自己手,带着深思熟虑后郑重,说:“问过,爸是为妈杀人。他反省过,也坐过牢,决定原谅他。以后想跟他起住在D市,重新开始。正好那里没人认识们。”
何川舟淡淡说:“挺好。”
王熠飞沉默半晌,艰涩声音带透着彷徨:“但是对他说很过分话。”
周拓行抵着他肩膀,与他靠在起:“那你道歉吗?”
“还没有。”王熠飞神色落寞地道,“不知道该怎说。”
她站在玄关附近,脸蒙在两处灯火交界处,冷笑道:“脾气比过去差很多,你想不想试试?”
正蹲在地上清点杂物王熠飞身形微僵,用力点头:“信!”
周拓行来得很快,晚上车少,不到半小时已经到门口,身上还穿着来不及换睡衣。
何川舟最近工作总是忙碌,抽不出哪怕小段连续空白时间。周拓行琐事同样很多,在日程表上难以调整出跟她同步节奏。
即便是这样,如果何川舟下班时间稍早点话,他还是会固执地开车来接。两人在回去路上会说几句话,将人送到家之后,再匆忙赶去公司或回实验室。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