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平心匆忙扒着窗口叫声:“姐!”
姐姐回过头,看着她满脸怔忪。
江平心没说话,也不知道该说什。
半晌,见姐姐又要抬步离开,她着急地往前爬点,半边身子探出窗外,小声询问:“姐,你要去哪里啊?”
女生再次停步,回头看她眼。黑暗中看不出表情,但这次她默不吭声地回来,到二楼,牵起江平心
江平心摇头,任由眼泪成串地往下掉落,眼前片模糊,白蒙蒙水雾中迷离地现出她姐姐脸,眨下眼睛,就清晰分。
她跟姐姐相依为命,姐姐z.sha之后,很多事她没法儿跟警察说,也不能跟老师说,只能遍遍地自己回忆。
回顾次,就感觉心口被剐上刀。伤口越深,越觉得自己不能罢休。
她没有锚,光铆着股劲儿,偏执地在海中央打转。没有方向,时不时起起落落,感觉自己也快像姐姐样,在巨大茫然跟未知之中溺亡。
她姐姐十五岁那年,初中毕业后第三个月,父母终于超生个儿子,决定外出打工,把她们留在老家委托亲戚照顾。
间过后跟火山样暂时沉寂下来,高温燎烧过伤痕却永远无法退却,随意敞开让人看角,满目疮痍就足以令人胆战心惊。
邵知新迟疑稍许,低声说:“这是两码事。你姐姐案子会再帮你问问,给你个答复,但是你不应该为这个,去包庇另外个凶手。”
“不是两码事!”
江平心被牵动往事,长久以前承受强压伴着无处安置委屈,如高楼般坍塌下来,终于见到愿意帮助她邵知新,仿佛是垂死求生,迫切地希望他能相信自己,以获得漫长孤寂中唯支持。
她抓住邵知新手,因呼吸紊乱,导致说出话有点断断续续。
江平心不知道那段时间发生什事,反正对于她姐姐来说,应该是不得不决定命运走向时刻。
那天晚上,暮色四沉后,她坐在窗口,从二楼往下看,看她姐姐沿着屋外小道遍遍地打转,走得累,又坐在旁边石凳上,眺望着远处平整水田出神。
夜色里稻田没有白天美丽,犹如块块黑色方块,漫无边际地铺平开来,与深处漆黑相连,望不到尽头。
带着令人恐惧森寒。
风声不知往复吹几道,姐姐突然站起身,脚步踯躅地往街上走去。
“警察小哥哥,以前有爸妈。家在农村,爸妈有点重男轻女。你根本不知道,十几年前农村那种穷苦地方,女孩子过是什样生活。们村里老师不怎会讲课,甚至连普通话都说不好,说是九年义务教育,可姐平时根本没时间去上学。她白天被妈压着去田里种地,晚上要帮着做饭洗衣服。
“是爸妈逃生,没想到又是个女孩儿。刚出生他们就想饿死,把扔在门口,是姐背着,给喂水,带出门讨奶喝,才把养活。”
江平心大部分时间都是跟姐姐在起,没得到过父母什好脸色,不过她并不在乎。姐姐给她家庭该有温暖跟关怀。
她时时刻刻跟在姐姐身后。帮她起除草、翻地,给她送水,趴着她背在树下乘凉。
邵知新回握住她发颤手,觉得可能不大合适,从兜里摸出纸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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