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川舟用手臂挡住头顶光线,躺着没动,周拓行见她还有些迷糊,不再跟她搭话,用手机跟记者发几条信息。
何川舟等眼睛里干涩褪去点,坐起身,瞥向他屏幕,看见上面密密麻麻注脚,又脑袋发沉似地偏,靠在他背上。
周拓行下子僵住,肩膀上肌肉想放松,又无意识地绷紧,垂下手,低声问:“怎?”
夜灯挂在他前方,他没有办法依靠影子来判断何川舟此时状态。只能稍稍侧过头,透过余光里残缺画面,看见何川舟盘着腿,将脑袋抵在他身上。
何川舟身上肌肉紧实而富有力量,手腕跟脚腕却很纤细。过瘦骨感总是给人以脆弱错觉,,bao露出她不健康生活作息。甚至容易给人创造出她有机可乘、受伤依赖等大胆妄想。
何川舟给他打电话,只能听到服务商提示忙音。
她正感到有些恐慌,又收到王熠飞给她发来图片。里面是各式各样风格独特房子,王熠飞在世界另端,个字母个字母地敲出“喜欢”。
之后她回到自己家里。
会儿站在厨房,看何旭端着炒锅教她做菜。会儿坐在冷清客厅里,就着春晚热闹慢吞吞地包饺子。
幕幕场景走马灯般飞速闪过,凌乱光色交替间写满隐晦遗憾,等这场动荡梦境逐渐稳定下来,她忽然意识到,王熠飞两次离开,都没跟她说过再见。
周拓行行动力从来毋庸置疑,做完决定立即起身,准备回家拿电脑。
何川舟不觉得他线索能起多大作用。
警方肯定已经严密排查过相关目标,可最后还是将调查重点放在王熠飞身上,就说明那些人没有作案时间,或因各种原因被排除在案件之外。
虽然她没有参与,但是她相信同事办案能力,何况这次还有市局支援。
何川舟扶着额头,阻拦道:“算。”
周拓行在猜测何川舟想法这块上没有太大天赋,不过他觉得自己最近有所进步。他擅长就是从差等生
她也在这念头冒出来时陡然醒过来。
世界犹如被按下刷新键,瞬汇拢神智开始重新处理起大脑内部残留信息,细小键盘敲击声中,何川舟睁开眼睛。
视线先是模糊片,有圆形光斑在白雾中摇晃,她用力眨两次眼睛,才看清前方背影跟倒悬灯。
周拓行听见衣物摩挲声回过头,露出电脑半屏幕,文档上添加各种红色标记,全是他刚才新补充内容。
“你醒?”周拓行声音压得很轻,像是怕惊扰到她困意,“才1点多,你回房间继续睡吗?”
周拓行这次没有听她劝告,只留下句“很快回来”,便顺手关上门。
何川舟闭着眼睛发会儿呆,随后放空大脑躺到沙发上,不知不觉睡着。
这觉睡得混乱而迷茫,比起真假难辨虚妄幻想,更类似于部定格动画,由连串不大流畅画面所组成。
她思维像个破个洞巨大气球,在压力推动下飞射出毫无规律曲线轨迹。理智知道切都是真,却无力操控具体动向。
梦里她坐在大学食堂,混在熙攘人群中独自吃饭,忽然收到王熠飞短信,说他不想报志愿,现在已经离开A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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