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思悦手端起咖啡杯,男人快步抬手按住杯口,防止她把咖啡泼过来。
液体晃动着溅出来点,男人被烫得收回手。
他“呲”声,抽着冷气,扯过旁边纸巾擦拭水渍,动作不大温柔,唇角笑容也透着阴森:“别生气嘛,叔叔是在跟你讲道理。”
他把纸扔到旁:“你这个年纪还不明白钱有什
“害怕?只是对你兴趣被消磨没。”对面人无所谓地耸下肩,“要是你,才应该害怕得瑟瑟发抖。”
男人用手掐着桌面上用来装饰用盆栽,把浅紫色叶子片片摘下来,又把光秃枝条节节折断,漫不经心地跟她说:“给你买过那多东西,别不说,光是衣服跟鞋子,林林总总加起来也有好几万。对来说不多,可是对学生来说不少。你收东西,这叫你情愿。”
陶思悦飞快地反驳:“没有拿。”
“谁可以证明你没有拿?难道自己留着那多年轻女生衣服用来收藏吗?”男人没用正眼看她,只是眼睛余光稍稍往她这边瞥点,“别忘第次带你去商场时候就买好几件衣服,当时服务生肯定还记得。”
陶思悦咬着重音道:“当时说过不要!”
男人是开车来,招招手让陶思悦上车。
陶思悦假装没看见,沿着马路边漫无目地往下走。
男人也不管是不是会吃罚单,直接将车靠边停下,大步追上前将她拦住。
“你是要在街上跟你讨论这些问题,还是找个舒服地方慢慢聊?”男人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用眼神示意过路行人,语气发冷道,“可不想跟你站在街上吹冷风。”
他们边上是家咖啡厅,这个时间点里面客人已经不多,看门口挂着木牌告示,再过半个小时就要停止营业。
“半推半就嘛,这些不都是你们女孩子手段?客气点说不要,最后还是会拿。”男人不以为意地转圈脖颈活动肌肉,“这话你跟别人讲,你看看有多人会信。”
服务生端着煮好咖啡过来,男人提前闭上嘴。
在对方摆餐盘期间,他跟着音响里播放舒缓音乐哼两声调子。
热咖啡苦味随着白烟袅袅上飘,两人都没什兴趣喝。
等服务生端着餐盘轻手轻脚地走开,男人才继续往下道:“先不说你爸,只说你。你已经成年吧,跟你之间关系,顶多属于是金钱交易基础上不正当关系。你真报警,警察真找到证据,顶多也就算是嫖^娼,你呢?你那叫卖。闹大不嫌难看啊,反正男人很正常。可是你不样,你能活得下去吗?”
陶思悦犹豫片刻,抬手指指店门。
随意点单,等服务生走开,男人才露出那种恼怒而蔑视表情,阴阳怪气地道:“陶思悦,你胆子很大,以为你是个聪明人。”
陶思悦不擅长嘲讽,默然坐着,无声催促他快点切入主题。
“你想做什?你不会是在打什愚蠢主意吧?”男人狭促笑道,“啧啧,那连都要可怜你,你简直比你爸说还笨,连自己状况都搞不清楚。泥菩萨不仅想过江,还想把跨海大桥给掀翻,你有那本事吗?”
陶思悦掀开眼帘看向他,强装镇定地反问:“你是在害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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